"好你个五四!你这xx的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这么大的嗓门儿快把我自己的嗓子都叫破了,倒是没把五四叫回来。
只是把架子上剩余的灰尘,又震下了一层来。
轻飘飘的灰雨......
又落了我一头!
x的。
死五四,你就不要再让我看到!
这才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咧!
等他穿过半个红园请了卫展宁的旨来了......算了,我还是自力救济吧。
吭哧吭哧的,手足并用。
我爬啊爬啊爬啊爬......
幸好倒是没有人看到,姿态好看不好看就不用说。估计谁给压在这底下,四肢并用向外挣扎的姿态,都不会高贵有气质吧。
脑袋刚才被什么东西敲到,沉甸甸的,砸得我一时间头晕眼花的。
顺手摸到那砸的我卷轴,我坐在几本书上。
呜,好疼。
刚才光顾着爬,现在才觉得脑门儿真疼。
摸一摸......一个小包包。
讨厌啦。
呜,居然砸肿了呢。
这什么破卷轴,好厚的说......
我拆开那轴上的线,将画卷拉开来。
纸质真好,明明看得出是多年没动过的东西了,还没有泛黄脱色发脆......
我目光慢慢的顿住。
画上林木葱郁,亭轩宛然。平阔处,有穿白衫的少年临风而立,风姿动人之极。
虽然国画总是很抽象,但见其神不见其形。
但是因为画画的人一定是丹青高手,而且,这画上的人的气质我真是很熟悉很熟悉。
卫展宁。
画上是卫展宁。
还是少年的他,眉清目朗,宁静平和的模样,可是身姿那样挺拔,腰间佩着长剑。
那剑我都认识。
是那把曾经招呼过我,还有......我的小兄弟的玉青剑啊。
真是久违的老朋友了。后来一直没有再见卫展宁用剑,不知道那把剑流落到哪里去了。
谁画的啊。
我目光一溜下向,角落上没有留落款,但是盖了一枚小小的印章。
"清风徐来"四个字,血红血红的印色,一下子跳进眼里。
这章我也见过。
原来在道宫里,书房中挂着几张字画。都是这个印鉴,我要再认不出,可不成了傻子了。
刘青风。
"小风?"
我吓一跳,象是作贼被抓到一样,莫名的有些心虚。眼前一花,被抱进一个清新洁净的怀抱中:"没事么?"
我愣愣地说:"没什么啊,就是吓一跳。"
他将我从上到下扫一遍,眼光犀利象x光一样,照得我不安。
"淘气......"他抱紧我,下巴在我头顶蹭了两下:"下次要拿什么叫人拿,不许自己爬高上低的。"
我就奇怪了,他又没看到刚才的事,怎么知道我爬高上低了?
他微微松开手,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淘气包,倒吓我一跳。"
我才回过神来:"对了,五四呢?个死东西,不说先把我书堆里扒拉出来,倒脚底抹油跑个没影儿!事情有轻重缓急他不知道啊,是叫人重要还是先救人重要哦......"
卫展宁的目光向下缓缓移动,我愣了愣,慢一步想到画还摊在我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的手指慢慢在画纸上拂过,眼中有些出神的样子。
看着他俊逸沉静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