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反正,你要好好保护它就对了!”他慢慢转过身,声音沉了几分:“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么幸运,能够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吗?”
安锦歌听着,隐约觉察出他深压在心底的某种情绪,可是,又捕捉不清。她沉吟片刻,说:“我明白了,就算是为了你们医院的勤劳付出,我也会加倍珍惜的,我向你保证不砸了你们医院的招牌。”
显然,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司徒啸白转过头,睨了睨她,这才撇撇嘴角:“算你听话。”
安锦歌扑哧一笑,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我的心脏,你好像比我还紧张似的。”
他坐下来,望着外面的狂风大作,不紧不慢的说:“这是为你好,别不识好人心!”
安锦歌也不与他争辩,安静的坐在那,等着狂风退却。
其实,能有一个这样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谈论她的心脏,不会在意她的心理是否能够承受,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斟词酌句,倒也是一件轻松的事。
雨势渐大,而且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几人都没有料到,原本好端端的,扭头又去想办法联系救援了。
安锦歌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背。那一瞬,他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没我的允许,你就得好好给我活着,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许你放弃!”他的声音,杂着风声,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安锦歌咬着唇,点头:“嗯。”
有人比她还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这种感觉,会让她变得一下子变得强大,坚强起来。作为回报,她只有加倍爱惜自己。
司徒啸白就这样抱着她,不愿放手,颤抖并没有消失,心底溢出来的恐惧,快要将他吞噬。
安锦歌趴在他的怀里,即使风雨再大,好像这里都已经成为了她的避风港。
渐渐,风势渐小,然后,雨也停了。
肆虐的海浪发泄过后,又恢复至风平浪静。
如果不是游艇上甚是狼狈,很难会让人相信,就在刚才,经历过一场暴风雨。
夕阳余晖透过乌黑的云层,斜照进船舱,大家都已经是疲惫不堪,楚云和程逸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上,蓝明欣则给大家煮热咖啡驱寒。
司徒啸白从船舱里抱为被子,裹在安锦歌的身上,又取来毛巾给她擦着湿发。安锦歌脸色苍白的很,望着他忙碌的样子,低声说:“你的衣服也湿了,去换一换吧,要不然会着凉的。”
“我没事。”他无所谓的说。
“可是……”
“你比较重要。”
安锦歌一滞,如水的眸凝着他。
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司徒啸白对自己的照顾,那已经完全超越了普通友情的界限。若没有经历过刚才的事,她会有明确的判断。但是,他到了最后一刻,宁愿搭上自己也不放弃她,这样子的感动,她又怎能忽略?
蓝明欣将热咖啡端过来,司徒啸白马上递给了安锦歌,她握着杯子,掌心立即有了暖意。
倏地,她冰冷的双手上,又覆上一双大手。
她抬起头,司徒啸白握着她的手,那么自然,没有一丁点的不适或做作。好似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是毕生瑰宝。
她知道,她应该抽出来的,可是……她却只是望着他,任由他为自己取暖。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她居然希望可以留住这一刻的温暖。
她知道,她一定是被撞坏了脑袋。
……
当晚,游艇返航。
直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