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陆新宜几乎是求着周凭他才勉强s,he了,陆新宜软手软脚躺在床上,看周凭皱着眉抽腰从他身体里退出去,边低头边摘掉套子打了个结,扔进床边的垃圾桶,而那根刚在他身体里耀武扬威过的东西还硬着。
眼不见为净,陆新宜翻了个身侧躺,周凭很快就挨着他躺下,伸手拨弄他已经。
陆新宜挡了一下:“别弄,没劲儿了。”
周凭沉默着又摸了摸就松开了,大手从他小腹向上游移,最后抚在他胸口,低头亲他肩膀和耳朵。
陆新宜忍不住细微地颤抖,脸上胸脯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身上发热,周凭搂着他帮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问道:“好点吗?”
“没有。”陆新宜低声说,“快被你弄死了。”
周凭的气息很快就不一样了,陆新宜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道:“你也不想我最后竟然是被c,ao死的,这太奇怪了吧?所以我劝你冷静,要……”
周凭似乎是笑了一下,他向前凑过去,跟陆新宜贴着脸,刚要说话,陆新宜就说:“对了,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
“明天还是后天,我就搬出去了。”陆新宜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他的语气认真了一些,说着问句,却更像陈述,万分温柔,又铁面无情:“不管怎么样,结婚以后,都别再找我了,当给我们最后留一点体面吧,行吗?”
周凭起先愣住,然后慢慢退后,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陆新宜转回去,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他无所适从的一张脸,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低声叹气似的说:“你怎么睡不着觉呢?”
周凭紧皱着眉,慢慢抬眼对上他的目光,薄唇微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间,奔到嘴边,用了很长时间,最后仓促地垂眼,只说了两个字:“想你。”
随后他就扯了扯嘴角,给出个生硬的零分的笑容,牙齿咬得太紧,牵引得下颌线微动,紧接着说:“骗你的。”
这神情陆新宜曾经见过,杰伊去世的第二天,被他发现偷偷跟着他的周凭就是这幅模样,带着满身的风尘仆仆,嘴里说着不再爱他,只是想来看看,然后红着眼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赶出了殡仪馆,在倾盆大雨里站得笔直,等他走完流程,抱着骨灰盒离开。
陆新宜不再允许他谈论感情,关于这一点,周凭已经受过足够深刻的掺着血与泪的教训,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忘。
第三十章
工作性质导致陆新宜的时刻表一般至少要比正常世界加快两个月左右,元旦过完,就该立刻考虑春节。
第二天一早,他要去上舞蹈课,接着一整天的活动,然后晚上的飞机飞省外,十天后才完事回来。
一早到机场,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就要继续上舞蹈课。
不愿意放弃,公司无论如何都想最后争取陆新宜一次,所以即便陆新宜很早就说过不会再签,公司还是安排了他上今年的晚会。
方丹十来天没见他,不放心,就在上课的工作室陪他,然后一起去吃午饭。
因为要赶进度,陆新宜上午的课上得很累,练功服基本被汗打s-hi,洗澡换了衣服出来以后也不太说话,戴上手表,又戴上羽绒服的帽子,低着头跟在常昊和方丹身后出去。
门外有不少有小道消息的粉丝在等,叫着陆新宜的名字,人挤人,越过安保拦得严实的臂膀的手里拿着零零碎碎的礼物。
常昊知道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跟着加快步伐,把他护在中间尽快往车上走。
但陆新宜停了一下,回过头签了两个名字,拿了两个看上去很小也不四方所以不可能装了什么贵重东西的袋子,边走边说:“回去吧,天这么冷,我也要去吃饭了。”
人群中腾起一阵喧闹,有人大声问他“宝宝中午吃什么”,陆新宜没听清,方丹提醒他:“问你吃什么。”
“哦。”陆新宜说,“水煮鱼。”
“可以吗?”他转头问方丹。
最近一段时间,陆新宜的三餐基本正常,又奇迹般没了推不掉的饭局,所以他的胃养好不少,这些天都没看他再吃过胃药,点菜的时候,方丹就允许他要了个水煮鱼。
陆新宜吃得很慢,但主要还是吃得少,方丹忍不住教训他,陆新宜很有理地说:“胖了你不还是骂我吗?”
方丹道:“凭良心说话,我因为胖骂过你吗?出去这几天怎么回事,又瘦了,是不是根本不吃饭?你要多吃点,再瘦不好看了。”
陆新宜实在饱了,放下筷子道:“这个叫防患于未然。”
“你就气我吧。”方丹说,“刚拿的粉丝东西呢?”
陆新宜拿过羽绒服捞了好一会儿,才从硕大的兜里把两个袋子找出来,规规矩矩地上交方丹检查。
吃的喝的公司是坚决不允许收的,让陆新宜觉得最恐怖的一次,是他收到了下面装了很多活虫子的小盆栽,还没回公司就有虫子从里面爬出来,吓得他冒冷汗。
不过他的思维一向清奇,其实那一次还远远上不了方丹的恐怖列表。
方丹把东西掏出来,一个是背着壳伸着脑袋的小乌龟公仔,另一个是爆炸盒子和一封信,他把信装进了口袋里。
因为最近的视频新宠,导致陆新宜现在看到小乌龟就有点走不动路,马上要被萌出血,但方丹又故意吓他小心里面有虫子,让他不太敢碰了,就趴在桌子上盯着看,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