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们看着皇帝的大驾各个奋勇争先,气势夺人。哨声响起,兵丁将校,各按队伍分别列出两行,下面一位将军下令,三军开始演武。一声号炮,战马咆哮,来来往往,排成阵势;将台上旌旗一挥,人马奔腾,又换了阵势,擂鼓喧天,气势如虹。
淳于风见此眸中露出赞赏之色,转眼看了看正在关注于演练的紫洲,神情专注而迷人,淳于风心中悸动,一时之间心间满满填的都是眼前此人。
如此阵势再加上身经百战的吴广将军,他应该放心了!毕竟紫洲年纪不小了,就像前日睿儿所说,他应该试着放手让紫洲自己去闯荡闯荡,紫洲不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念此淳于风心中感慨,紫洲始终是要长大的,到时候他总是要放手的,可是……
神移间,三声号炮,收了阵势。
紫洲下了台阶,走到三军前方,看着搭头的将士,耳大体宽,眉目间神采飞扬,似有一股咄咄逼人之势。
“叫什么名字?”紫洲问。
“卑将折冲都尉单俊远。”
紫洲转身走回队伍中央,扬声宣布:“单俊远听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副将。”
单俊远双目一亮,颔首领命。
入夜。
淳于风像是如约而至,青鸾宫中所有人无声撤退。
一早便知他来,紫洲并未理会,兀自整理着衣服,感觉淳于风缓缓靠近,抬手抚上自己的手,轻轻磨蹭,周身的空气仿佛陷入泥沼,动弹不得。
“洲儿!”淳于风犹疑了一下,换了副淡淡的口气道:“此去切莫太拼,无论如何将命带回来就是了。”
一天之中紫洲听了不少祝福之语,或真心,或假意,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感觉到压力的,淳于风的一番话教他百种滋味绕于心头,世间也只有淳于风了解自己。
紫洲缓缓抬头,眼中异样已逝,不是没有感动只是这样的感动对他来说太过于矫情,眼角微弯,浅笑回眸对淳于风道:“父皇可是在为儿臣担心?”
淳于风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过,紫洲很少露出这样的浅笑,紫洲的笑容时常带着蛊惑人心的媚,教他看了便移不开眼,宁愿一辈子沉溺于那种微笑,于是想要牢牢的抓住,却最终发现只是徒劳。
“父皇。”紫洲唤道。
淳于风回了神,随着这声‘父皇’心中更加澎湃,双眸中抑制的yù_wàng待要呼之欲出,一手滑过紫洲的腰间,揽于怀中,附在耳边问:“洲儿这几日有没有想父皇?”
凤眸中含着娇艳,紫洲回过身来,勾住淳于风的脖子,看着他刀镌般的五官立体而深邃,仰头便吻了上去。
这一吻,便将几日来压抑的火气勾引上来,淳于风将紫洲扔到了床榻上,欺身压住。紫洲软软的语音埋怨道:“父皇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洲儿……”正在埋头噬咬紫洲的颈间,闻言便携着了紫洲的唇,紫洲话还未说完,便淹没在淳于风霸道而又深沉的吻里。
两人吻的意识迷乱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伏志的声音:“陛下!”
等了好久没有回应,屋内只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事情比较难缠,伏志只好硬着头皮再唤一声:“陛下!”
这一声将紫洲的意识唤回,眼中立时清醒了许多,捧起淳于风的脸道:“看来真的有急事儿,父皇且看看去吧。”
淳于风烦闷的蹙眉,赖在紫洲身上不愿动弹,压着怒意道:“什么事?”
只听门外的伏志顿了顿,支支吾吾道:“是……是仪主子。”
闻言紫洲脸色一变,寒光凛冽目光看向淳于风,冷笑道:“既然事先与佳人有约,又何故来此,真是可笑之极!”
淳于风被紫洲的话堵的半响也没出声,如此也没有兴致继续做下去。
见淳于风也不否认,紫洲便转过身去:“明早出征,儿臣还要早些休息不便相送了,请父皇自便。”
淳于风无声的坐了半刻,见紫洲渐渐入睡才离开。
他走后,紫洲沉沉睡去。
翌日五更时分,一万五千人马,整装待发。
紫洲头顶银冠,身穿银甲,骑马而立,眉眼处的妖冶却平添一股肃杀之气,不时的举目四望,人海茫茫中他瞧见桓太傅与淳于孤睿的身影却独独不见那人,紫洲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他开始有点痛恨自己,明明不在乎却为何心中存有希冀。
“太傅,是在担心紫洲吗?”淳于孤睿问。
桓太傅转过脸扫了眼说话的人:“小紫是我的爱徒,老夫心疼的紧呀!”话锋一转,变得犀利:“谁若是敢动他分毫就是与老夫过不去,到时候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神情还是一贯的放荡不羁,言辞却冷冽逼人与方才看向紫洲的神情简直是判若两人,淳于孤睿黯然笑道:“六弟,果然是人人喜欢。”
桓太傅不解的眼神看向淳于孤睿,却见淳于孤睿转身而去。
这时紫洲身旁的单俊远提醒到:“殿下,规定的时辰已到是不是该启程了。”
老将军吴广捋捋胡须看出了紫洲的心思,低声道:“陛下应是有要事耽搁了,殿下莫要往心里去。”
要事?只怕是春宵苦短,紫洲凛然一笑,硬是层层盔甲之下也藏不住那妖冶的艳,扬声道:“出发!”
将士吹响号角,人马涌动。
那些相送的大臣们见皇帝未来,便由此联想到这个六皇子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估计也高不了哪去,便悻悻而散。却没人注意到城墙的角落那道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