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使得开封府对安乐侯府恨之入骨。”
“既然已经是死人了,烧了成灰多可惜啊,还不如给我做大体老师,用于医学解剖呢。”
“放心,我对大体老师一向很尊重的。”
☆、和谐
“在此之前,你可曾猎过其他人命作解剖?”
那道背后的声音问道。
“猎过又如何,未猎过又如何?”我低低笑出声来,“本官乃京畿三品大员,哪个能查到本官头上?哪个又敢查到本官头上?”
准备解剖器械的动作有条不紊,忽而又僵住。
那道背后的声音,既非张龙,又非赵虎,而是……
“南侠!——”
我甩开解剖器械便逃,耳畔利风刮过,那原本要用来解剖他人的器械,便猛然飞进了我面前的墙体。
深达三寸。
“这器械,”男声淡淡道,“适才瞄准的若乃大人之后心,大人此刻已经毙命了。”
我:“……”
我扯起嗓子便召唤:“武——”
南侠轻轻捻起了另一枚解剖器械。
我闭嘴了。
南侠似笑非笑:“大人吓坏了。大人怎么就忘了,今日陈州收网,武已经被大人派去协助现场缉捕了呢?”
“纵然,”他停了停,低垂下眸,把玩着手中的物什,锋利的金属光泽在他掌中微微,“纵然,武没有去现场,武此刻就在府中——”
“大人觉得,是武赶来救您得快,还是展某用这把小玩意割开大人的喉咙得快?”
“……”
我彻底老实了。
风水轮流转,噤若寒蝉的成了我。
展昭开始给同伴解捆绑。
稳重的张龙训孙子似的开始训赵虎:
“就看你适才那股毛躁劲儿,得亏包大人没让把真正的计划告诉你!告诉你,这段时日你准漏嘴!还踹我!还喊救命!还骂老子二愣子!你丫龟孙才真正的二愣子!……”
赵虎讪讪地挨训。
“什么真正的计划?”
“就是引白贤上当的计划啊!”
“包大人说了,白贤虽然与他同在朝为官,一白一黑两青天,共享民间之美誉。”
“然而这白贤与他却绝非同类。”
“聪明的人必然多疑,更勿论还是白贤这等狡猾的厮!”
“他不肯轻易与开封府联手,除掉阮红堂这颗毒瘤,便唯有使他认为是他设计了我们,他才肯出兵助我们一臂之力。”
“他不肯轻易露出真面目,便唯一使他认为是他掌控了局面,他才会露出真正的面目。”
露出的真面目,结果却是……想剖了他们。
“呸,果然不是好东西!”毛躁的赵虎又开始张牙舞爪,迅速又被稳重的张龙好一顿皮实地锤。
“戴着官帽艹狗——不干人事!”
我:“……”
我就缩在角落里讨好地讪讪笑。
“……文官袍上绣禽,武官袍上绣兽……嘻嘻,披上这身皮,咱们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衣冠qín_shòu。”
“……”
“……”
“……”
我猜,他们大概想给我来上一大嘴巴子。
那蓝衣武官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大概因为才初入官场不久的缘故,他的眸子还是很清澈的。
用我自制的解剖器械将我的下巴缓慢挑起,锋利的金属质感带出丝丝刺痛,我知道,我的皮肤流血了。
“来,回答我,在此之前,你可曾猎过活人用以解剖?”
“……”
“……未曾。”
“展大人,他撒谎!这解剖室一看就存在很多年了!……”
我眯了眯眼,在脑中设想将赵虎的嘴巴活活缝上的场景。
他微用了用力,那金属抵在下颏的部位便又是一阵刺痛,殷红的血珠纷纷地滴落到了冰冷的解剖台上。
“说话。”
“要实话。”
我:“你现在问这些问题还有意义么?”
答:“有意义的。对于开封府来说,是的。”
在他心目中,开封府大概即所谓正义的捍卫者。
我:“纵然我不说实话,你们又能怎样?”
金属下滑,移至颈部命脉,冰冷至极。
“我们可以杀了你。”
我一抖,忍不住吞咽了咽口水。
当生存成为头等要事的时候,通常情况下,人都是会屈服的。
“好,我承认,我是猎过很多人,就在这间解剖室,处理了。”
“何谓‘处理’?”
“你知道是哪个处理。”
“你……”他手上的青筋根根绽出,“罪无可赦。”
我:“我猎的都是些该死之人。比如说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