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
亲王轻托下巴,吩咐:“将申画师的资料呈上来。”
“是。”
管事应声转身退下,却被亲王唤住。“七弟还是不肯喝药?”
管事答道:“唐王只想那姑娘回来。”
“哼!”
赵庭笑道:“你,认为本王不应该处理掉那女子?”
管事垂首不作答。
赵庭说:“凡是阻碍赵氏江山的人一律除掉。”包括那支石榴钿的主人,也不例外。
在鹃城又停留了两日,申画师没有喝上一口特独美味的郫筒酒,便起程返回都城。申画师回都城的消息,在两日后的分别抵达赵王府和樊郡王府。孙家,晚了一日才知晓。
回程比较苦闷,有美食却缺了点鲜美之味,且没有美酒加持。
申画师半躺在软被之上埋怨了数百遍,直呼无趣。
某人为了她的健康和伤口,严厉如师,不肯退一步,纵途经酒馆酒楼,仍以清淡为主食。申画师揉了揉扁平的小肚皮,叹了一口气,余光扫向一旁的某女子。
探手执起她的衣袖。
孙苓偏首,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
申画师美目一闭,捂住肩膀不语,表情痛苦。
那女子一惊,移身靠近,抚上她的额间,再问:“小枝姐姐,那……那儿痛?我着人请大夫。”
申小枝一把抓住额头的手,气若游丝地应声:“心……心疼!”
心?!
明明已经结痂,复元情况良好,怎会突然心作疼呢?!
孙苓想查看她的伤口,却被某人阻止。
“我好难受呀!孙……孙苓!”
孙苓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脸紧张地宽慰:“我刚瞧过,一会就到城镇了,再忍耐一会哦!再……忍一忍。我马上找大夫来!”这一剑是她替自己所受的,却比c-h-a在她心口更痛。
她却无法替她承受。
那画师凤眸微眯,开腔道:“我……我肚子里的酒虫忍不了啦!就一口,”她竖起一根手指,哀求道:“就让我喝一口嘛!啊,就一口,我保证就一口。”
孙苓膛然,双手僵住,呆呆地看着眼前竖起的那根玉指。
“你想喝饮酒?!”
“嗯!”
申小枝重重点头,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孙苓松开交握的手,脸容一冷,回道:“你伤口未愈,暂不宜饮酒。”
一句话将那画师高跃的枝头打落。
她仍不死心。“一口,也不行?”
“一口也不行。”
那画师绝望之下,脱口而出:“一口酒换一个吻,也不行么?”
对某人来讲这是极大,极大的诱/惑。
果然,某人反应激烈,喃喃的重复:“一口酒换一个吻!!”心跳更速。
“是。”
为了换口酒,申小枝决定豁出去了。两人早已亲过,又不差一个吻,皆是身外之物。眼一闭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忆起她的伤口,某人缓下激动之情,叹道:“你还真敢卖呀!”
那画师坦然道:“有舍有得嘛!”
小手扯住她的衣袖,媚着声音问:“那,你卖不卖嘛?”
孙苓耳根一热,忙退开几步,举起双手抵抗。“总之,喝酒不行。就算一口也不行。”
为了她的健康,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孙苓咬紧牙关,坚决不投降。
申画师恼瞪她一眼,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几日后终于抵达都城,一行人直接前往孙府,而在孙府等待她们的可不止是孙家人,秀娃和檀香,还有一队来势凶凶的不速之客。
孙苓扶着申小枝入门,尚未入前厅,秀娃便冲上前抱住申小枝的小腿,小脑袋蹭了蹭,依恋的着母亲的气息。
申小枝弯身抱了抱他,笑道:“我的好秀娃,想阿娘了!”
秀娃点头。
厅前,檀香和少年站在不远处,笑看着她。檀香道:“姑娘,欢迎你回来!有个好消息,河东的家已经修葺完毕。”她是故意的,见孙苓亲昵搀扶着申画师入门,她怕自己担心之事终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