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哒!
“嗯。”
宋逢辰拧干毛巾,搭在架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基本权益得到保障的小家伙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它冲着沙发上不动如山的雪貂轻哼一声,耀武扬威似的爬回了床。
其实还是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雪貂摇着尾巴,无动于衷。
吃过早饭,徐舒简收拾好东西,带着小家伙出门去参加一场文艺沙龙。
宋逢辰则是动身去了北门大街,家里的炭不多了。
十二月的京城,天气已经比较寒冷,白天还好,晚上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七八度。
宋逢辰畏寒,所以家里早早的就烧起了炭盆。
花了三块钱买了一百五十斤炭,宋逢辰折身去了西郊。
公馆那边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等他这边打好家具,直接拎包入住不是问题。
挨家挨户的上门给几位装修工结了尾款,从西郊回来,正好到了饭点。
徐舒简不在家,宋逢辰也懒得开火,他想了想,索x_i,ng带着雪貂去徐俊民家蹭饭去了,反正也没隔多远。
吃完午饭,又陪着徐俊民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没成想一拐弯就看见七八号人挤在他家房门外的楼道里。
“你们是?”宋逢辰掏出门钥匙。
看见来人,为首的中年男人将宋逢辰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先生你好,我们从港市来,找一位宋逢辰宋大师。”
“港市?”宋逢辰眉头微挑,目光越过中年男人,看向他身后,恍然道:“你们是丁家人?”
说完,他走过去,打开房门:“进来吧。”
注意到宋逢辰的视线,中年男人也就是丁思敬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下大定。
本就不大的客厅里突然挤进来七八号人实在是有些拥挤,中年男人冲着身后四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四人将手中的礼盒放到饭桌上就退了出去。
宋逢辰泡好茶出来,“没想到丁先生竟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丁思敬接过宋逢辰递过来的茶碗放到茶几上,一脸苦笑的说道:“丁某这也是没办法。”
宋逢辰坐到丁思敬对面,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是在两个月前发现自己身边有些不对劲的,那段时间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有一种身后有人盯着我的感觉,但是一回头,背后却空无一人,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我的小儿子平时最喜欢看些恐怖电影什么的。在此之前,我正好陪他看了一部鬼片。”
“就在半个月后,也就是十七号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丁思敬看了宋逢辰一眼:“我梦见了一个书生,书生家很穷,他父亲因为得罪了当地一户富商人家的强仆,被那强仆派人当街活活打死,当地县官慑于那户富商人家的权势,以失手伤人判处那强仆的儿子赔了二十两银子之后草草结案。”
“十年之后,那书生寒窗苦读,一鼓作气考上了三甲同进士,看榜途中被一富商捉回家做了女婿,那富商正是当年打死他父亲的强仆的主家。”
“富商并不知道他和书生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在他的帮扶下,不到六年,书生就坐上了正六品都察院经历司经历的位置,还认了当时的户部左侍郎做老师。”
“一朝得势,翻脸无情。书生不顾妻儿死活,检举富商私贩盐铁、勾结外族,贿赂官员,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九族指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儿及外孙)。”
“可富商能在乱世之中闯下那么大一份家业,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底牌。他的底牌正是两广总督、后来拥立桂王朱由榔建立永历政权的丁魁楚。”
宋逢辰记得,当初在南北粮店,成翰飞曾说过,丁家乃是明末两广总督丁魁楚的后嗣。
“丁魁楚与富商同为马牧乡人,丁魁楚家境不算好,当年能中举,全赖富商的父亲接济。丁魁楚发迹之后,富商深谙人x_i,ng复杂,料想丁魁楚不会愿意旁人知道他当年是如何的困顿,因而富商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家和丁魁楚的关系,也算是全了丁魁楚的脸面。”
“丁魁楚对富商的识趣很是满意,他也记得当初富商父亲的相助之恩,因而在接到富商的求助信之后,他二话不说派人把富商一家捞了出来。”
“最后,那书生因污蔑岳父,罪大恶极,被判秋后处斩。他死后,富商仍不解气,派人将他挫骨扬灰,紧跟着又盯上了他同胎妹妹一家。在富商的诬陷下,她妹妹一家男丁悉数充军,女眷一概没入教坊司。”
丁思敬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静:“做完这个梦之后不到两天,我小儿子就出了事,车祸,断了两条腿;第二天,我女婿和人偷情,被那人的丈夫捉j,i,an在床、打了个半死的消息就上了报纸……再然后,我的靠山被人构陷进了监狱,我名下的一家公司被商业间谍窃走了一项重要商业机密……”
“总而言之,这一个月来,我家里就没有安生过。我本人比较迷信玄学术数,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不相信这些全都是巧合。而且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那天晚上我做的那个梦其实是我的祖先在向我示警的直觉。”
丁思敬不是没有求助过风水玄学方面的大师,只是这些人在见过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