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灿烂而柔和,透过两扇简单的落地玻璃窗,洒进屋内,也细细密密的洒在慵懒的趴在床沿边的女人身上。
女人似乎还在熟睡,一头栗色的波浪长发由颊边流泻而下,盖住了她一半jquot;/gt;致小巧的脸,只露出蒲扇般长长睫毛下,由阳光照;影安然闭着的双眸,还有一点点水色艳红的唇角,一条白皙而纤长的手臂枕在小脸下,白色柔软的床单自然的从床沿滑下,遮住t;前以下的部位,露出光滑而细致的肩部,背部。
一条修长的腿自然的伸直,另一条只露出半截白嫩的小腿肚,并且弯曲的交叠在另一只腿的脚踝处,阳光轻微的洒在她的脸上和背部,让她似乎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幕布中,下半身没有阳光的照;带着更加朦胧的美……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蒲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的睁开,然后看到了在落地玻璃窗前,正目不转睛盯着她,也笼罩在金色阳光中穿着宽松白衬衫的男人,懒懒的低唤:“颜寒诚……”
颜寒诚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没有出声,还是看着她,再转动了手中的画笔。
眼皮有些懒洋洋,以至她看不清他的动作:“你在干嘛?”
“在画画。”
噢,在画画……
什么?在画画!!?
猛地睁开眼,莫清艾拨开头发刚想起身,却被颜寒诚制止:“别动!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了。”
重新安静下来,莫清艾眨巴着眼睛,不禁有些期许:“你……是在画我吧?”
“你说呢?”
讨厌,怎么从来就不给她一个正面答复:“那我就当你在画我了,你说过要给我画一幅画的。”
笑开,颜寒诚不出声,看看莫清艾,再回到眼前的画架上。
他……真好看,尤其是阳光下的他,更显优雅,抓着画笔的感觉本身就是一幅画,莫清艾呆呆的想着,痴痴的看着,对了……
“你不是在我画我现在的样子吧?”
“是。”
“啊?”莫清艾窘迫了,委屈了:“可是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啊,你怎么能偷画我不修边幅的样子,人家想要很美很美的画啦。”
“我有在画你最美最美的样子。”勾唇,颜寒诚发现,要跟莫清艾谈他这种感觉,似乎还早了一点。
“是咩?”信他才有鬼。
约莫半个小时,莫清艾以为自己再次要睡着的时候,颜寒诚低沉而好听的声音拉回了她:“好了,你要看看吗?”
“要要要,当然要。”猛地睁开眼睛,莫清艾扯起床单围住自己,然后几步跳到颜寒诚的身边,很自然的坐到他的身上,让他一只手臂缠绕着自己的腰。
眼光触及画的一刹,她张口结舌。
想伸手去触碰,却被颜寒诚拉住包在手心里:“是油画,还没干,别碰。”
“噢……”莫清艾呆呆的眨巴大眼,不敢相信画里的女人是她,这是第一次真真实实看到颜寒诚的画,也是第一次看到颜寒诚画里的女人……是她,原来,画可以比照片更生动,更具有神韵和风采,难怪……都说颜寒诚是新锐画家,是不可多得,上流社会争相抢夺的过几百次了,遇到任何事情先用脑子想想再嚷嚷,什么死了不死了。”
“去你的,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叫我镇静?”莫清艾冲到颜寒诚身后,想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勒他,可是无奈身高差距,她只能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背上,换成勾住他的腰了。
“喂喂,离我远点,我一手都是油彩,很难洗的,你先让我洗干净。”如果现在莫清艾在他面前,他估计已经给她几百个白眼了。
“我不……”闷闷的声音因为她趴在背上而不清不楚的发出,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到底是他好闻,还是她变态的喜欢树脂香味了,想想,莫清艾干脆跳上了颜寒诚的背,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双腿再环住他的腰部,像一只树熊般耍赖:“你不救我我就不下来了。”
好笑,颜寒诚背着莫清艾走到一旁拿出干净的毛巾,将润湿的手擦净:“你得说说看是什么事情我才能帮你啊。”
靠在颜寒诚的脸颊边,莫清艾吸吸鼻头:“我早上收到同学会的邀请帖,说过年前夕要搞个同学会。”
“噢,什么同学会?初中,高中,大学?”
“咦,你没收到哦?算是初高中同学会啦,我们初中和高中不都是在小区附近读的咩,同学基本都是小区里的一起长大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瞟瞟门口一堆信件,颜寒诚不费力的拖着莫清艾走过去,从里面挑出了邀请帖,莫清艾一看,咋呼的立刻叫起来:“就是这个是这个。”
发现莫清艾没有从他背上下来的自觉xquot;/gt;,颜寒诚只好就地问:“不过就是同学会而已,又不是龙潭虎xquot;/gt;,有什么好怕的。”
惩罚xquot;/gt;的咬了一下颜寒诚的颈项,莫清艾咬牙切齿:“你当然没觉得什么,大一的时候因为你是学生会长,工作太忙,所以有借口没参加这个同学会,大二的时候你准备留学意大利,更加没空搭理……”
声音缓缓降低:“总之……我不想参加啦,大学四年我都参加了,好不容易因为工作逃脱了这么多年,结果他们今年搬出了我妈压我,我好像非去不可似的。”
嗯……莫清艾的这种态度,让颜寒诚知道一定有隐情。
扯扯莫清艾,让不肯下马的莫清艾勾住自己爬到他的身前,跟他面对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