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是一时情急而已……”萧玉朵含着笑,尽量谦逊地解释着--自己哪里彪悍了?
沐云放一看就知道萧玉朵今日这娄子捅的真不小,心里说不出的情绪--说恼火吧,有一些,这个惹祸精时不时就给自己捅娄子,可是看着她尽力弥补,含笑从容中有又一丝小狡猾,让人真心生不起气来。
“内人顽劣,疏于管教,冒犯王爷、公主之处还请多多恕罪,以后卑职定严加管教。”沐云放再次强调了萧玉朵顽劣。
萧玉朵忍不住了,拉住沐云放的胳膊,小鸟依人一般仰面低声道:“妾身不太顽劣了……”
“还不顽劣?连《女戒》都背不好还不顽劣?……”沐云放面无表情微微低首看进萧玉朵眼底,一字一句问道。
萧玉朵瞬间感觉自己矮了一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年月发生的事情了,现在拿出来?!
所以她蔫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又一次低下头去。
刘清睿怎么看沐云放的责备都不像责备,倒是萧玉朵的表现可爱的紧。
刘艳艳看着萧玉朵吃瘪了,心里有些痛快, 她哼了一声,又扫了沐云放一眼,转而问刘清睿:“沐世子这么厉害,怎么没听父皇说起一次?倒是平阳王的弟弟沐棠将军父皇提过。”
“我也很奇怪,这员虎将怎么会淹没在一群平凡之辈中?”刘清睿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直视沐云放,“沐将军从离开一次都没有回来?”
沐云放点点头:“从十二岁离开一直到现在,卑职没有回过京城,如今是陪内人回京省亲……”
“她是京城人士?”刘艳艳听说萧玉朵是京城人,有些奇怪,再次打量了萧玉朵,摇摇头,“京中贵女我应该见过很多,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
萧玉朵淡淡一笑:“奴家多数时间都跟父亲在外,在京城的时间很少,加上公主金枝玉叶,玉朵不过一个普通女子,无缘得见公主的尊容也是有的。”
“王爷,公主,卑职还有事,先行告退,”沐云放忽然插|进话来,目光迎上刘清睿的视线,带着某种深意,缓缓道,“我们再叙……”
刘清睿微微点点头,也不说话,目光中也充满了深意。
七公主看沐云放拉着萧玉朵走远,冷哼一声,道:“这个沐世子看着是个睿智的人呢,怎么会娶了那么一个女人?”
“怎么了?我觉得他的夫人很不错,很有意思。”刘清睿看着那对夫妻转了弯,轻勾了嘴角,往另一个方向走着。
“你和那世子很熟么,哥哥?”刘艳艳最后还是将兴趣放在了沐云放身上,“他怎么生得那么好,比城西红楼里的头牌还要美……”
“艳艳!”刘清睿脸色拉了下来,瞪了刘艳艳一眼,正色道,“你怎么能拿我们大梁的虎将去和一个乐人相提并论?!若是被人听到岂不寒心?还有,我和木将军不熟,不过是认识而已,你不要乱拉关系--父皇不准皇子与地方将领四下来往过密,你忘了?可不要给我找无谓的麻烦。”
刘艳艳看哥哥恼了,忙拉住对方衣袖撒娇道歉。
“哎呀,人家只是看到他长得好,又没有看低他,”刘艳艳说着话,嘴角一勾,“我就看他那英气逼人,清美非常,就想着京城里这些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比得上--哥哥,过几ri你不是有家宴么?邀请他来如何?”
刘清睿看着妹妹,凉凉道:“人家已经有了世子妃了,你就收起心思来吧。”
刘艳艳俏脸红了,立刻反击道:“我不过是欣赏他而已,你干嘛往别处想?”
兄妹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进了画苑中最尊贵的休息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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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放拉着萧玉朵拐了弯后,便开始审问萧玉朵捅娄子的具体细节。
萧玉朵不敢隐瞒,一边回忆一边老实交代。
“就这些?没有隐瞒别的?”
萧玉朵努力想了想,摇摇头,接着又补充道:“那个七公主是女扮男装,被我揭穿后似乎有些不高兴--早知她是公主,我定会装瞎的,我真不是有意和他们作对……”
这回,沐云放总算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心里也放下心来,看看天色,道:“好了,应该没事了,以后若是遇到那个七公主,记得离的远一些。这个七公主据说生的时候满室异香,都说是吉兆,所以深得皇上和太后等的宠爱,是横着走的主儿,明白么?”
“嗯,知道了,我会远离会听话,不会顽劣不会捅娄子……”萧玉朵闭上眼睛,仰面背书似的答应着。
看见她对自己说顽劣似乎很介意,沐云放不由莞尔,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萧玉朵的额头,低声道:“怎么,对爷说的话有意见?……”
萧玉朵头一甩:“没有。”
说完,就要迈步走。
沐云放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径直上了马车。
“还说不生气?看看你这脸,都拉成什么样了?”沐云放将她拉过来,圈在怀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萧玉朵没有想到自己不高兴脸上会表现的这么明显,忙摸了摸脸,有些惊讶道:“这么明显?”
沐云放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一眼就看出来了。”
“哎呀,这不好,不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出喜怒哀乐……”萧玉朵忙双手捂脸整理表情。
沐云放被萧玉朵逗得呵呵笑了起来,他双手捧住萧玉朵的脸,仔细打量着着,低声道:“萧玉朵,爷和你在一起总是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