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不说话,可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这个沐云放到底是个什么人,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整个宴会中,沐云放一直就是面瘫脸,不多说一句话,除了必要的客套。
宴会结束后,两人坐马车回王府。
“你怎么知道苏天寒洁身自好?”一直沉默不语的沐云放冷不丁地抛出这么一句话。
这个词语其实还是萧玉朵听苏天寒身边的侍从说的,现在人家要问,自己定不能说,所以她含糊地回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苏公子在大梁不是很出名么?不近女色,才华出众什么的……”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离洁身自好很远?”
萧玉朵看看沐云放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一时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这个,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所喜欢的也不一样,我是比较欣赏苏公子那样的人了,当然,爷也不差。”
一个身边环绕了五六个女人的男人,谈什么洁身自好,反正在女色这里他是做不到洁身了。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沐云放几乎自言自语的声音。
“若不是为了祖母与母亲,我根本就不会要什么女人,”他看着外面的景色,又沉默了片刻,转而道,“不管怎样,今日谢谢你出手,我没有想到刘婵娥会出这损招。”
我道不想出手,你能答应?!
萧玉朵撇撇嘴,想了想,告诫道:“反正我看你面色如桃花,红鸾星正旺,小心,不要再惹什么桃花债就好。”
“我不喜女色!”
“是,不喜,不喜,才五六个女人么,能算是喜女色么?”
“你--”沐云放被萧玉朵的揶揄气得一时无言以对,最后被对方挑衅的眼神惹毛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抿了抿唇,道,“我曾暗自发誓,心愿未了,定会洁身自好,不沾惹女色……”
“你的意思是,你每次去你的女人们那里,都是躺在上谈人生?”萧玉朵心里暗笑,这个洁身自好对沐云放这么重要么?想要乱说撒谎?“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我的身子有伤,之前不宜行f,还有一点--总之,我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沐云放放开萧玉朵,重新坐好,并没有纠结与对方的调侃,“但你是例外,你是世子妃,不管从哪方面讲,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不和你合卺。”
“可是,洞房之夜你明明是准备冷落我的。”萧玉朵抓住对方说话的漏洞,立刻反问。若不是自己去找,这厮只怕新婚之夜就放自己鸽子了。
“不是冷落,而是在考虑罢了,”沐云放看向萧玉朵,目光没有了一贯是犀利,而是多了深沉,轻轻勾了勾唇,“我是不是该和你洞房……”
萧玉朵一愣,眼珠一转:“难道你那时就知道我是假的?”
沐云放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以对。
“你为何不指出来?为何要将错就错?你……”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发生了,只要你不后悔错过穆天英,其他就不要问了。”沐云放不打算进行这个话题了,直接打断萧玉朵的话,然后闭上眼眸,“其实你去了穆府,一定不会像在我的府里过的舒心。”
萧玉朵不说话,可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这个沐云放到底是个什么人,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第45章 不对盘的家伙又来了
宴会结束后,生活依然照旧。调查的事情在有序进行,萧玉朵这边开始寻找一些手艺很高的织娘,她亲自在织娘织布的时候观察,寻找棉线变细的诀窍。
“其实几年前有人从南越带回过很细很软的棉布,但太少了,南越又离得远,来回成本太高,所以并没有在咱们这边推广。”刘掌柜跟在萧玉朵跟前说了之前的一个情况。
萧玉朵淡淡笑了笑:“我知道这细棉是可以做成的,只是我们要怎么在平阳做开,你想想,平阳棉花产量很高,可是制作粗棉布,真是浪费了,买不上价钱,棉农收益也小。若我们可以成功,既打开了这个市场,又可以提高棉农的收益,岂不是好事一件?”
刘掌柜自然也眉开眼笑,自家的布庄若是做成这个,还愁没特色么?
“主子,我多去走访一些织娘,看看如何可以将棉线纺得再细一些……”
刘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织娘就叹口气道:“不是不想纺细,是根本不能纺细,稍稍细些线就断了,所以只能粗一些了……”
萧玉朵目光停在那些线上,沉思起来。
“不过很奇怪,王大娘家的线就纺得比我们细,纺车什么的都一样,手艺我比她都好,可是她的线就挺细的,真是奇怪。”织娘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眼里也尽是好奇。
“走,我们去王大娘家看看。”萧玉朵立刻带着春燕夏槐和刘掌柜前往王大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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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呈现在萧玉朵眼前的几团棉线明显比刚才织娘的细。怎么回事?纺车都一样,手艺还没有之前那个织娘好,怎么放出来的线会比人家的细呢?
“其实也不是一直都细,我叶氏有时细有时粗,连自己也不明白。”王大娘的话又将众人带入了疑惑中。
最后萧玉朵告诉王大娘,将线纺的细的日期记下来,自己一个月后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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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碌后,萧玉朵在状元楼请两个店铺的掌柜吃了顿饭,又谈了一些关于店铺发展的问题,等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等她沐浴出来,沐云放叫人捎话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