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先生这个人情大了,真不知道晴空走了哪门子的好运,她这也是沾了开焌的光,不然,哪能结识粟先生?”罗母道。
“你可别乱说,粟先生如今与江氏合作,关系之密切,前所未有,哪有开焌的什么事?”罗父小声解释。
“我怎么会乱说呢?粟先生当初送给晴空的礼物,哪一样不是出人意料?在她年初的生日宴会上,给足了面子!谁都知道粟先生对苏晴空的印象不一般!外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呢?”
“既然是流言,罗夫人又何必意呢?”江母笑着反问她,“你身为晴空的舅妈,难道你不知道粟先生跟晴空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么说江夫人是知道了?”
“当然!”江母一脸得意,望着苏晴空的方向说道:“晴空是我江家的媳妇,我是她婆婆,她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江母言语间的亲昵让罗母听着很不爽快。
只听江母一字一句的说道:“粟先生啊,是我们亲家!是晴空的亲生父亲!罗夫人,你是晴空的舅妈,难道会不知道?”
“什么?”不仅罗母惊讶,就连罗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险些端不稳手里的高脚杯。
江母对罗母没有好印象,轻笑了一声,就往向主桌,没再理会罗母了。
罗母苍白着一张脸,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般,过往的无数画面在她脑中一晃而过。
比如,罗书珺从美国回来后的某个晚上,悄悄拿出一串项链问她好不好看,还戴到了脖子上,那是罗母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珠宝,当初罗书珺为了让她对晴空好一点,收留下她们,把那串有凤来仪送给了她。
比如,当初家时给罗书珺介绍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她都没有同意,后来老爷子敲订苏锦程,罗书珺还是不同意,翻墙想要离家出走,又闹着要绝食,老爷子被气的吐了血,最后,罗书珺听说那人的名字叫苏锦程后,才勉强答应。
比如,婚后罗书珺从不让苏锦程碰她,苏锦程在外面找了小三,她也不闻不问,却固执的给晴空取小名,叫‘苏苏’。
在那些年,她听最多的,便是罗书珺喊苏苏的名字,有事没事,都会喊一声‘苏苏’。
‘苏苏’还是‘粟粟’?
眼前便是答案吧!
“他?居然是他?”罗父望着粟岸年戴着眼镜,儒雅又尊贵的模样,顿时觉得胸腔内五味繁杂,竟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当初那个野男人不知道被他们骂了多少回,在发现书珺怀孕后,他们逼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却始终都不肯说,还固执的要把孩子生下来,为了孩子,竟是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野男人,竟是粟岸年吗?
书珺是他唯一的妹妹,哪怕没有血缘,依然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当初知道这件事后,他恨不能把那个男人给毙了,是那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毁了她。
却不知,上天竟是跟他们所有人都开了个玩笑,那个毁了书珺的男人,竟是粟岸年?
阿元太小,代理人便成了苏晴空。
当苏晴空走上去签代替阿元签名时,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粟岸年笑道:“江家一家都爱玩心眼,老狐狸小狐狸,我总不能让所有风头都给他们占了!你放心大胆的签吧,我不会害你跟阿元!”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因为这个关爱儿童的基金,苏晴空对他的态度温软了许多。
粟岸年道:“造势!”
“造什么势?”
“傻丫头,你母亲当年若能像你这样,又何至于此!”粟岸年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却是不愿再开口了。
签了字,就意味这个阿元基金正式启动,能够立刻投入使用了。
为了庆祝,粟岸年还发表了一段长长的演讲,宴会厅内,偶尔有几处有闪光灯出现,却没有人阻止,仿佛看都没看到。
演讲完,下台的时候,粟岸年踉跄了一下,苏晴空就站在一边,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她一脸担心。
“没事!有点贫血!”
“贫血还站那么久?我扶你下去!”
“好!我很开心!”
扶着粟岸年坐回座位,再三确认他没事,苏晴空才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今晚的主角似乎是阿元,因为是他的满月宴,可似乎又不是,因为老爷子现场转让股份,以及粟岸年的阿元基金,让这个简单的满月宴变的不一样起来。
照顾到苏晴空的身体,宴会的时间并不长,用完餐后,就散了。
罗父和罗母似乎还想跟苏晴空说几句话,江萧白见她神色疲惫,根本没给罗父罗母机会,拉着人就上车了。
苏晴空的确感觉疲惫,明明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满月宴,给人却有一种沉闷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江萧白一直紧握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晴空望着车窗外,见时间还早,便对江萧白道:“萧白哥哥,我想去看我妈妈!”
江萧白想了想,点头,“好,我陪你去!”
江萧白打了个电话出去,通知其它人,让他们先带着阿元回去,交待好一切,才又问苏晴空,“岳母埋在哪里?”
苏晴空报了个地址,然后靠在了江萧白的肩上。
贪恋他掌心的温暖,她把手塞到了他的手心,又往他脖颈处蹭了蹭。
江萧白笑着把她搂紧,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吻,“阿元很幸运,有这么多人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