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小小的吃了一下爹爹的豆腐。真是为老不尊,她无奈的想,继续向她描述病况,这个女人一个劲的说小事小事,然后叫了她正在后头做菜的夫郎出来看病。也算是奇葩了,她看到她那身形偏高大的夫郎一出来她居然一伸出手就迅速地摸了一下他屁股然后扭了一下,像获得什么心满意足的表情荡漾的一笑就回去了座位上,完全不在乎还有人在旁,好辣眼睛啊,林晓晓转头看了爹爹,发现他有点羡慕有点落寞的神情,也许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马婆子是附近七邻八街有名的看见美男,不管大的小的嫩的老的,只要风韵犹存来到了她的店里,总要被她那猥琐之色的目光上下抚摸一番,更好的就创造机会顺手摸瓜一下,每每有人跟他夫郎告状,他只是笑笑替她辩解:“她这个人啊就这样,虽然有点不严谨但她不会乱来的!”,好像也是这样,这些年了除了些风言风语倒没见过哪个小夫郎出来要找马婆子负责的。
“那药已经吃完了,我想再抓几幅,不知这样可好?”林晓晓询问。马店主没说倒是一旁的夫郎开口“晓晓啊,你爹爹症状已经减轻了呢,如果是的话我再另外开些润肺滋补身体的药就可以了”说话声轻轻的向从云端吹来的风,跟外表其实不相像呢。
“嗯,我知道了,谢谢马大夫”林晓晓转过头向马夫郎投来了感谢之意。然后就看到他写了一张药方拿给她。有一列列的小抽屉装满了各种不同的药材,有些药材名字也很好玩,她看了叫什么“红娘子,大将军,人中黄,人中白,刘寄奴,使君子”。
“哎呀,小娘子啊,这里有一味药要新鲜的,这两天卖药的那个小郎君没有来,所以……大宝贝啊,那个半夏有没有其他的味药可代替啊”,“这个可有点难办”他沉吟道。
“半夏是不是清热化痰止咳润肺的那个?”林晓晓问,“怎么你认识”马店主随意的问。“我以前常常跟随外婆去山里抓一下清热祛毒的凉性草药,其中就有半夏,我知道哪里有了”,兴奋的说着。
“也行,你要自己采的话,记住二两新鲜的半夏跟这些煮在一起”,马店主扬了扬眉头,轻松的把几包药递给她。
付完钱出来,林晓晓就搭载这里最便宜的公共交通工具——牛车,去了离这里不远的莒南山,那里她之前还爬了九百九十九的步阶去白马道观,在沿途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不少小时候住外婆家田边山丘上有的药材,有一些她是很熟悉的。
秦欢今天闲来无事想驱车去看望白马道观的昔日好友,他比秦欢入行的早,曾经教过秦欢不少的风月场所的人事道理,两年前因为轻信一个骗财骗色的女人就一时想不开上山做了个清心寡欲的道人。他想不通那个女人姿色平平,无甚特长,只会粘人的哄着阿诺,居然精明的阿诺也会也会被她迷了心,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她可好,没几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秋来竹林萧萧,一阵风吹过便能落下无数片的金叶。
干净整洁的木房对着竹林而建,房前有花圃,只是那牡丹月季花落枝头颜色枯萎,连精心伺候的君子兰也一片无甚生机一片落寞之态。
房后有菜园,生机旺旺的蔬菜只剩下莴苣了,但其他的南瓜,葫芦瓜,黄瓜倒是一个个出落的精神饱满的样子躺在地上。
秦欢随诺一道人参观了他的住所,尽管看到他衣食皆好,但毕竟粗衣蔬菜的,浑没见鸡鸭之类的,可见他已脱离了往日的锦衣玉食的习惯,一下子怜惜的问:“你还在等她吗,可后不后悔?”
“求仁得仁,求果地果,我如今也很好,阿欢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他轻描淡写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是有些事,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秦欢淡淡雅雅的一笑,他本来想说他已经不是那个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他现在是樊华馆的主人,他不用笑着去奉承客人了,尽管现在依然有大把的客人愿意花重金只为见他一面。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点陌生,似神仙般淡漠的友人,他忽然不想用这些事情来打搅他宁静的心,拒绝了他留下吃饭的邀请,告辞离去。
来的时候有点期待有点欢喜的心情,回来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有些落寞。
山上的天气多变化,有时东边雨西边晴日,有时山上大雨,山下艳阳高照。
刚兴致高扬的采了好半袋子的半夏,正想再采点其他的她知道的药草,在地上蹲了半天的腰起来伸伸懒腰,嗯,定眼一看,怎么天黑了,不可能啊,现在应该是中午过一点啊,再看看天空四边,有滚滚的乌云涌过来,不好,可能要下大暴雨了,她面前就有好多蜻蜓在飞来飞去。赶紧下山——这是她现在此刻唯一的想法。
下山的路有一条近路,那是专门修给马车用的,方便京城大户来往上山。秦欢正暴躁的使力拉着缰绳催促马前行,想要把陷入坑洼的马车轮走起,可惜他扬了几鞭子都没效果,看了看周围没什么行人马车的,就只好自己下车推。
林晓晓跑得气喘呼呼的,看已经到半山腰了,就停了下慢慢走,积累一点力气再跑。她好像看到有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在推马车,走进一看,是那天的大美男,想了想问“要不要我一起帮忙啊?”秦欢正无奈今天没有带人出来伺候懊悔着,耳边听到有声音响起,是她——那个叫林晓晓的女人。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轻柔的笑,眼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