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给我越国带来福祉。”
凌悠然嘴角抽了抽,荒唐太荒唐,可笑太可笑!莫名其妙,自己就成了太子妃?
还有比这个更儿戏的吗?就因为一只孔雀飞到头顶上?
凌悠然摇头,心知不能直言这不是凤凰而是孔雀,心念一转,僵硬地指着那只孔雀:“本王想,也许白凤搞错了也不定。要不,让白凤再选一次?”
闻言,本已心灰意冷的众女蓦然神色一喜,眼中再燃希望之光。
“是啊,是啊,神仙也有打盹儿的时候!”
“也许,白凤真的搞错了也不定。”
众女纷纷附和,皇后盯着凌悠然,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妖女真不知好歹,本宫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才整出这么出好戏,让她顺利当选太子妃,她居然还敢不领情?若非为了秦家,真想将她叉出去砍了。
按下心中不悦,温和笑道:“白凤乃神物,代表神的旨意,怎会有错?”
凌悠然还想再说,忽而那只孔雀再次腾空,飞到她的肩膀上,稳稳站立,还骚包地开屏,漂亮的尾羽绽放在她头顶,恍如一圈神光,看得众人又是一惊。
皇后眼睛微眯,翘着兰花指笑道:“白凤通灵,再降旨意,郡王还有何话说?”
凌悠然伸手就欲将白孔雀扯下来,不想,那畜生仿佛知道她心意般,瞬间腾起,呼啦一下子飞到半空,盘旋了几下,在众多惊呼声中,很快消失。
众人只顾惊叹,只有凌悠然注意到,有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孔雀,不然以孔雀之能,哪里能飞这么高!
毋庸置疑,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可是,为什么要自己当太子妃?
一场盛大的选妃盛宴,最终不欢而散。想当选的没选上,不想当选的却偏偏被选中。
这场神乎其神又诡异莫名的白凤点妃,很快在坊间流传,百姓们津津乐道,朝堂之上却安静得诡异,完全没有即将为太子娶妃的喜庆。
就连越皇,连日上朝都是阴着脸,几乎不拿正眼看太子。
作为主角之一的连池太子,无惊也无喜,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让其中怀疑他从中捣鬼的臣子也不由地暗暗怀疑是否自己太多疑。
选妃之事已经过去好些天,人们的谈论热情渐渐淡下来,凌悠然却如同煎熬般,还想不出办法摆脱这场荒谬之极的婚姻。
连池似乎故意躲着她,这些天一直避而不见,正巧绯月又离开越国,前往凰国查探其母亲之事,眼见着娶妃事宜一件件交办,凤国那边听说已经同意,很快就有相关文书传来,自己作为太子妃快要成为板上钉钉之事,焉能不急?
这几天也试过找人游说越国的一些重臣,让他们反对太子娶自己为妃,可是效果甚微,这些臣子似乎被人暗中压制,只略略表示反对,根本不敢激烈抗争。
怪只怪连池太狡诈,装神弄鬼,还扯到江山社稷上,无怪乎那些臣子心中不满,却也明目张胆地反对,万一真个因此殃及国祚,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正苦恼,忽然彩绘闯了进来,一脸的惨白:“不好了,郡主快去看看,郡王君不行了!”
“什么?”凌悠然倏然惊起,带翻了那盆爱不释手的红颜之花。上好的白瓷花盆,瞬间四分五裂,她丝毫不察,踩着那绚丽的花朵,急忙地飞奔了出去。
待来到轻音所居住的宅子,只见玄应一脸悲伤地靠在门口,心中陡然一沉,只觉得脚步分外沉重,一时竟有些害怕,不敢走进去。仿佛那样,那个给与自己父爱,圆了自己一个亲情梦的美好男子就不会因此而离开。
玄应朝她看来,满布伤痛的面容显得有些呆滞,怔望片刻,蓦然吼了一声:“他等你良久,还不快进去!”大手一扯,直接将她拽过来,推入门内。
“是悠儿吗?”虚弱的声音,充满了慈爱。眉目清雅的男子,静靠在窗前的竹塌上,一身素白的衣衫,三千墨发挽在头顶,插着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子,浅淡天光从窗外洒进,将他身影拢在其中,衬得那眉目高华,清远如云,神色迷离,恍惚如写意的山水,云遮雾笼,神秘而静美。
他笑着望来,目光莹润,充满爱意。
凌悠然感到鼻子一酸,恍惚来到床前,坐了下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爹爹……”略带哽咽的呼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室内染了淡淡的香,如同百合,淡雅清新,愈发衬得他神色高雅,这样的男子,一生多舛,为何上天竟不容他多幸福一阵?
“傻孩子,哭什么?人生难免一死,爹爹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你,已是上天眷顾。”轻音轻叹道,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凌悠然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流泪了?
她摇头:“对不起,若我能早些寻回你,也许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也就不会那么快就……”
“生死有命,何须挂怀。”他轻笑,神色冲淡,眼底沉淀着看透世事,看透生死的智慧。
顿了下,从身侧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木箱子,推到她面前:“爹爹此生最亏欠唯有你,眼下也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留给你,但愿他日能助你一二。若不能,也只当做个念想。”
凌悠然握了握箱子边沿,打开来,只见里面躺着几卷帛书,有新有旧,想必是他的心血。
“爹爹——”看着他眼底的神光慢慢消散,凌悠然忍不住问:“你、可想见母亲一面?”这些日子,她下意识地拒绝去触及他和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