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几刀。
姬胧月吃疼,抱住剑锋的双手尽数被割的生疼“师傅……师傅不要,月儿怕,月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师傅——”
姬胧月大喊一声,绝望的感觉刺在心脏的那柄剑一抽,罗影一个踉跄狠狠地把她扔下重重云雾之中。
亲耳听到无极之中的九阳真火煅烧的姬胧月的血液滋滋作响,像吧小动物丢进通风口的巨形风扇中一样,风扇转动,搅碎了。
伴随一声惨烈的皮肉分离、挫骨扬灰的叫喊,姬胧月的血液自无极天海之中,化作丝丝缕缕的浊红血液,如红墨水掉进杯中水一般。
被小溪冲刷着,消散了……
顾颜昌双眼猩红,不住的泛白“混账!混账!混账东西!不知死活!”
小真见他蹦心般的撕痛,心下忽然明朗大快人心起来,哈哈大笑,房中尽数荡漾开她凄惨悲怆的笑声,映照月色外加血肉模糊的身子,难以启齿的恐怖
“月儿……为师没有……”
“别说了!顾颜昌!从你让罗影折磨我、杀我的那天起,我就恨透你了”
“罗影……”
“你手中除魔卫道的剑,把我丢下无极时,你就不再是我师父!”
“为师没有让罗影……更加没有杀你”
顾颜昌牵强的支起来一只手,躺在床沿上解释“月儿……为师……对不住你”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顾颜昌,我只要你死,我就要你死!”
小真快步走去,抽出墙上顾颜昌常年放置的一把剑,这把剑曾今插/进她的心脏,现在,她就用它来插/进顾颜昌的心脏。
小真剑锋瞄准,准确一剑刺去“顾颜昌,我不恨罗影,不恨命,我只恨你,你去死吧!”
顾颜昌闭上眼睛,他该死,确实,他确实该死……
“掌门!我们来迟了!”一道红光闪过,小真的剑锋还未刺中顾颜昌,就被突如其来的那道光钉在了墙壁上。
众长老一致推门而入,千万把仙剑尽数朝小真刺去。如血雨点儿般打向她的身体。
“月儿——”
顾颜昌睁大眼眸,亲眼看她痛苦的痉挛,浑身灼烧烈焰,血浆崩裂流淌在他脚边。
“顾……颜昌……我要、你死……”
双手颓然下垂,如两根风中晃动的干草。
顾颜昌眼睛不敢眨一下,眼睁睁看着……她又一次死。
——
“壮士?快救救我娘”
“哎哎哎——你干什么顾颜昌,你为老不尊!你又轻薄本姑娘,放开本姑娘,放开本花妖!”
“救命啊,强.奸啦,调戏良家妇女啦,抢劫啦,杀人啦——”
“别……别打我,别打我了师傅,我……我错了”
“师傅,师傅啊呀疼啊,我错了顾颜昌,哦不,我错了师傅,疼啊,壮士——”
“师傅,我跪在你床上怎么样”
“今晚的事情……不许告诉他人”
“哦哦,我知道的顾颜昌,哦不,师傅”
“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我好喜欢你”
“顾颜昌,命运捉弄你我至此,既然……我都成了这个样子,你却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打坐、念经、守你的北海”
“你不是北海掌门么,你不是最看重北海安危么,我现在就毁了你的一切!”
“是!我是恨你,我谁都不恨,连罗影都不恨,但我就是恨死你了!”
“顾颜昌,我要你死,我就要你死!”
“月儿……”
顾颜昌跪地,怀抱姬胧月(小真)的尸身,如往常她睡着一般,扶手抚摸上她耳鬓的发丝,那般的轻柔、含情脉脉
“你是……妹妹啊……是妹妹……”
“师傅以为……罗影如我一般的……爱你……(才会让他代替为师,守护你的)”
顾颜昌摇摇头嗤笑,目光空洞“果然,这世间的男子……还是为师对你最好”
顾颜昌这样哄她,可是,他的月儿,却再也听不见了。
——
轻诺一回来,一个小道姑就急匆匆的拉住她的袖子“大师姐,师姐啊你可回来了,快来看看掌门啊,掌门疯了!”
轻诺心里一空,反手拉住小道姑问“掌门怎么了”
“我……哎呀我说不清楚,你快来吧”
远远地,轻诺听见一个男子嚎啕大哭、匍匐求饶的恐怖哭喊声“掌门……掌门我错了,您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罗影!”轻诺大喊一声眼疾手快疾步过去。
竹林十里之外,全数浸满罗影血腥的味道,他的尸骸、残骨、内丹、五脏六腑遍地都是,只留一具枯树一般的尸体跪在房间内。
房内北海长老们低垂下头排成两排,都不敢上前阻挠。
“掌门!不可!”轻诺刚要前去。
就听见一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垂钓脸上的眼球随着罗影的头颅骨滚落在轻诺脚边。
轻诺抬头,见面前的男子浑身是血,已分不清哪儿是他自己的、姬胧月的或者是罗影的。
“师傅……掌门……”
轻诺跪地,重重叩首“您……是修仙之人,何苦这样折磨自己,用如此邪魔手段杀人”
面前男子的玄衣尽数染血、目光呆滞,大喊一声刺向罗影的心脏。
血光四溅,浸湿他泛满泪眶的眼“欺师灭祖、不仁不义、背叛师门、残害同门、杀!”
“可你是修道之人啊”轻诺义愤起身,见他佝偻着身体,艰难的抱起一具惨死的女尸时,终于明白了……
“师傅你去哪里”轻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