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剩下林秋和阮棉棉老师两个人。
“甜甜,我是谁啊?”林秋抱着甜甜让她站在自己的腿上,逗着她。
“神~神~”甜甜用稚嫩的声音喊着林秋,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戳着林秋的小脸蛋,嘴里出“咯咯咯”的笑声,显得很开心的样子。甜甜这爱戳脸蛋的爱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唉。”阮老师在一旁轻轻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惆怅。
林秋给甜甜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疑惑地问问,“阮老师,这是怎么了,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徐明打算辍学了。”阮老师显得有些难过,徐明学习刻苦在学校里一直保持着第一名的好成绩,在班级里担任班长是老师的好帮手,他这一辍学令阮老师觉得十分遗憾,这是一个好苗子啊!
“怎么会?”林秋觉着很惊讶,这近半个学期以来要说谁留给林秋的印象最深非徐明莫属,开学第一天问的《xx演义》到后来的频频问,这是一个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小男孩,问的问题经常是非常有深度的那种,有时候林秋还会被他的问题难住。
这样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竟然要选择辍学,林秋觉着有些震惊,况且看他平日里的穿着打扮家庭条件不算差,“是不是家里面有什么困难?”如果是家里面真的有困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林秋打算帮他一把,这样好的一个学生辍学多可惜啊!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可能遇上困难,林秋上辈子如果没有政府和好心人的帮助,自己一个孤儿不可能顺利长大并且大学毕业……林秋也希望在自己能力许可范围内帮一把别人,现在小学的学费也不贵一个学期十块钱,林秋觉着自己还是能够帮上一把的。
“唉,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阮老师轻蹙眉头,“这么优秀的苗子,如果仅仅是学费方面的困难我们做老师的也能够帮他一把,只是……唉。”
阮老师四处打量了一下,又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现在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林老师你平日里也是关心徐明同学的,我就跟你稍微讲讲吧。”
原来徐明同学的父亲不久之前在煤矿采煤出了意外,他现在瘫痪在家,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倒了。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农妇,家里面还有一双弟妹刚刚两岁,再加上爷爷奶奶已经走了没有人可以帮衬着一家子人。
徐明辍学也是逼不得已家里面现在一团糟,单靠母亲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一大家子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办法来学校里继续学习。因此小小年纪的他就得选择辍学,帮着母亲照顾家里。
“唉,真是可惜了。”阮老师说到此处声音有些哽咽,三年来她见证这个学生的成长,相比班级里其他的同学来讲,他真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担任班长以来能够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管理好班级的纪律。这也是她第一回担任班主任,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这三年不会过得这么轻松,对于这个学生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现在这样的情形她感到惋惜,“林老师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这个孩子我也很喜欢。”林秋对徐明的喜欢或许比不上阮棉棉,但也是真真切切不掺水分的那种。
林秋想着自己能不能不让他辍学,但想想又觉着自己是异想天开自己不是神人能够让徐明他爸爸一下子好起来,也不是神医能够治好他爸爸的腿,他作为家中的长子,下面的一双弟妹嗷嗷待哺,注定要挑起生活的重担。
林秋也加入了叹息的队列之中。
林秋上课的时候忍不住看向徐明那边,走了好几次神。徐明看起来很低落头低着看不清楚神色,这应该是徐明在这所学校上课的最后一天。
林秋下课以后本想找徐明聊一聊没想到徐明比自己快一步,“林老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好。”林秋收起教科书跟在徐明的身后,看着这个单薄的身影觉着有些心疼这么幼小的孩子就得担起生活的重担。
徐明走到了操场最南边的大树下停了下来转过身面朝林秋,他的眼眶微红眼里透着悲伤,“老师,我觉得很困惑,前路一片黑。”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掉落下来,对于这个孩子来说生活的重担本该离他很远很远,但现实中他的童年在这里就即将面临结束,他要学着长大学着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撑起一个家,这样的他感到迷茫感到无助。
林秋本想安慰他几句,但却觉得自己的话语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没有说服力,吐也吐不出去。徐明或许也没想着要一个具体的答案,没等林秋回答他就跑开了。
下节课还没下课的时候,林秋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想找徐明再谈谈,下课铃声响起来,林秋走进教室,教室里面却不见徐明的身影,学生说之前他跑回来就回家了。
林秋最后找阮老师要了徐明家的住址,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个迷惘的孩子?她只想着希望徐明不要丧失斗志,她想着自己该如何帮帮这个孩子,她还记得开学第一天徐明问她问题时那双明亮的充满求知欲的眼睛。
她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停下求知的脚步,她想着把小学四、五年纪连同初中的课本买给他,如果他选择自学将来他长大了或许会参加成人自考,有机会迈入大学的校门。
即使不是为了一圆大学梦,将来无论做什么各行各业要想掌握好自己的本领少不得好好学习,从前人的经验里汲取养分,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