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要这般严肃,来来来,吃瓜子,边吃我边说。”说完苏烨自己也摸了一把瓜子,喝了一口水便开始说起来:“那日,那个大师跟我解签的时候说道,我手中有一玉坠子,煞气太重,它克我,我不信啊,我这人跟谁克,都不会跟钱财克,你说是不是。”
阿福望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苏烨,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苏烨看着这个小丫头这般好骗,差点又笑了出来,连忙磕了几颗瓜子,稍稍掩饰了一番又继续说:“但我此番被劫匪绑,差点儿丢了性命,让人不得不信呐,按理说,我本应该就被那个玉坠子给克死在外面,可如今我却好好的回来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刚刚你说那玉坠子不见了,我才想明白过来。你说这事儿玄不玄乎?你说那玉坠子还要不要找?”
“小姐,那这玉坠子可千万找不得啊。”听完苏烨一通胡说八道后,阿福立马想明白过来,为何自己小姐一点也不像找回那玉坠子,便立即回答道。
“嗯嗯,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那玉坠子放我这儿迟早是个祸患。”看着阿福被她糊弄到,苏烨那一本正经的脸实在是绷不住,扭过头去,就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响:“小姐,夫人派奴婢来叫小姐您去前厅,说有急事儿找小姐您。”
苏烨稍事收敛了一番问道:“可知是何急事儿?”
“顾府那边派人来府中过大礼来了。”
“哦,知道了,你回夫人一声,我马上就来。”
“是。”
苏烨放下了手中未磕完的瓜子,一脸怔然的望着阿福问:“过大礼是干甚的?”
阿福望着刚刚还逐笑颜开,梨涡轻陷的苏烨,瞬间收敛起脸上的笑颜,微微起眉很是不解的说:“小姐,顾家那边来下聘书和礼书,您不应该高兴么?您这是怎地了。”
听完阿福的话后,苏烨耷拉起肩,微微蹙眉,盯着面前的那盘瓜子发起呆来,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再过个二十来天不就是她成亲的日子么,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阿福见到苏烨在一旁微微愣神,瞧着又过了一小会,便轻声唤道:“小姐,小姐?”
“嗯?”苏烨这才从回过神来,望向阿福。
“夫人那边等着在呢。”
话音一落,苏烨看了一眼阿福,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身后的阿福瞧见了,立马喊道:“小姐诶,您就穿这一身儿衣服出去见客啊?”
苏烨听见阿福的话后,步子一顿,低着头,抬起两只胳膊,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挺正常的啊,又微微偏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阿福。
“小姐,今儿个,可是顾家那边派人过来过大礼,您这身儿不正式。”说着阿福便走到苏烨身边,准备牵过苏烨去换一身儿衣物,苏烨轻轻一挑眉,嘴角一笑,甩开阿福的手,一改刚刚那种忧愁感,抬脚就往门外走,“我瞧着挺好,就这般,他们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小姐。”阿福看着向门外走去的苏烨,内心很是捉急,这可如何是好,每次自己小姐一挑眉,她便心知,这小姐她又要耍无赖了,连忙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愁眉苦脸的做好了等着挨骂的准备。
一个一脸阳光明媚的在前走,一个一脸苦闷的在后跟,不一会儿便到了前厅。
在离前厅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阿福便上前拉住了苏烨:“小姐,您不能迈这么大的步子。”
苏烨被阿福这么一拽,身子立刻往后一昂,差点被她给拽倒,苏烨发誓,她真的没有矫揉造作的装弱不禁风,她就是这般易拽易推倒。
阿福见着自己差点将自己的主子给拽倒,将苏烨扶稳后,立马跪在了苏烨的身边:“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苏烨一见到别人跪她,她就脑壳疼,立马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以后别让他人瞧去就好,走吧。”说完,苏烨挪着小步子,便向着前厅而去,刚一到前厅,便见着一红衣妇人手执一沓红纸念着:“错丝白锦香囊、绿釉狻猊香炉、溜金蜂赶菊别针、赤金缠珍珠坠子一对、九曲金环嵌宝甲套、金珐琅九桃小薰炉两只、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一对、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数珠手串一对羊脂玉镯一对、蝴蝶鎏金耳环一对、银镀金嵌宝蝴蝶簪一对、姬柳然慧心累丝碧珠钗一支、金累丝嵌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支、勾彩缕金沉水香篝一座、紫檀帛画镜锦妆匛一个、汀城和田玉掐金镯一双、溢彩画壁琉璃杯盏三只......”
苏烨立在一旁,听着听着两眼便开始泛光,刚刚想把这婚事给搅黄了的念想瞬间便被她抛在了脑后。
嫁人原来可以得这么多钱,为何不嫁呢?病痨就病痨吧,瞧着家里很有钱,要是那个顾三公子一脚瞪了了,这些钱不都是她的么,苏烨默默的坐在一旁,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阿福在一旁看着傻笑的苏烨,实在是忍不住,悄悄上前轻轻拉了一下苏烨的衣袖,提醒着她注意大家闺秀的姿态。
主意一改,苏烨便立马乖乖的装起大家闺秀起来,从来没有如此心甘情愿又卖力,整个送礼书的过程很枯燥,但她特别喜欢念礼单的那个环节。真好,以后就是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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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顾修霖从于斐的口中得知五行宫的人在找玉坠后,立马前去了顾浅予的院子,询问了一番当日遭劫的各种细节,当顾浅予说道苏烨被劫匪叫出去问过话时,顾修霖心中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