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断然拒绝了。
他如此一说,对面又是不乐意了,可陈默还是觉得对方在装,却无法猜透其中的深意,索性直白点吧,希望那人也能一样直接点,
“你在怕我?”
他的眼珠围绕着四周饶了一圈,暗示着这里只有自己和他,老板读懂了,应了个“是。”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就那么替我肯定?”
出口疑惑的话,就连心思也疑惑起来,对面那么笃定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不安定?可那不安定的又在哪里?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陈默突然蒙了,但对方还是有头有绪地讲了起来,
“你知道么,在现在闹革命的都是些什么人?”
两人都同时想到了孙中山,或者□□,可陈默联系不到一起,
“因为是中国人?”
“错了,因为他们都有文化。”
老板交叉起手,看着眼前人儿的眼睛,又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怕那群土包子闹,他们再怎么的大也就只是几个乌合之众,放两条狗一吓,一准怕了,但你不同。”
“你也错了,我第一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第二,就算我有,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理由呢?”
那人也疑惑了,陈默的解释太特别,
“因为有你给他们钱,他们有钱赚就不会闹。”
依然是很特别的回答,倒也是很真实的理由。
老板一听,再仔细一想,还真是啊,对于那些土包子而言,不外乎多给点钱而已。
可他怕的,仍是陈默带给他们外面世界的诱惑,毕竟只要人心一散,九头牛也是再也拉不回来了。
等自己把这些心里想法都说给陈默时,他倒是把陈默当成了一个朋友,只不过那个临时的朋友,还是有点不信,
“找进来的新人,可不单单我一个人啊,你就不怕别的人么?”
“他们?如果没点脑子怎么可能被带到这里来。”
老板嗤之以鼻,口气中更是显得藐视无比。
“但如果,那些被你除外的人中有你说过的记者呢。”
“呵~在所有人里面,瞧着细皮嫩肉的,只有你一个。”
光是看面相就能做出排除法,无非还是每一个来人的模样太过于明显。
对面人说完又真的再次仔细瞧了瞧陈默,看得这眼前人一阵鸡皮疙瘩猛起,毕竟男人盯男人,何况还是被小眼睛的男人看着,总感觉有点猥琐。
陈默于是便挪出去了半步,表达自己的抗拒。
但被人如此盯着,再加上面前的老板年纪也不小了,只是保养得瞧着比很多人年轻一些,说话有点大着舌头,眼睛因为人胖被眯成了一条缝,就是别人常说的“屁□□”,看上去挺滑稽,长得也像德云社里的那个胖捧眼。
反而衬得陈默一身腱子肉,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变得黝黑油量,满脸色都是透露着强壮与健康的肤色,也是直到了这里后,心情才好了许多。
他如今极不安分地挪着,以此来躲避对方的打量,只不过两人都站在不大的工棚里,他还能躲到哪里去。
最终也幸亏,陈默还未太尴尬之前,老板已经把视线收了回去,让面前人有了一点时间去整理心情。
然而刚才的那些对话,陈默还是感觉是被调戏了一番,他之后便开始对老板的问题回答得小心翼翼,可面前的老板照旧问个不停,
“我很奇怪,为什么一个读书人会愿意选择跟土包子住在一起,你不觉得他们身上味大么。”
对方撇了撇嘴,眼睛环视了一圈,映在眼里的,全部都是一条条和外面的石块一样脏黑的被子,而且很久都没有叠过,有的甚至还散着一股味道,只有如今他坐着的地方,也是他唯一能坐得下去的一处,那更是陈默的铺位,虽然被子还是旧的,也带着和看到那些一样裹着污点,但陈默每次起床后都会将它叠好,以至于终于是能看上去格外顺眼点了。
可不单单只是这,老板方才一直都在观察陈默的生活习惯,发觉他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自律,以及自身的喜好。
水杯朝着通风口处放,上面的牙刷还套着一条塑料包装纸,毛巾摆得两端一样的平,再加上一床可以与军队的豆腐块一样媲美的被子,老板感觉陈默这人并不差,相反,更是有点信了他刚才给自己的解释,
“因为耳朵不好才来的。”
毕竟,如果真的是记者就不会这么明显。
老板最终将实现落到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久久地盯住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间地开口,
“你还写东西啊。”
桌边有个笔筒,上面还插着几只笔,对方知道,这在以前是没有的过。所以他便问了陈默。
☆、交易
“写点日记。”
被问到的人,无非仍是平淡着语气回应着,似乎现在没有任何的问题能再让他泛起一点波澜,老板听了后点了点头,再侧正视线看了过来,
“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为什么宁愿拒绝我,也要跟那帮土包子一起住?”
这话听得陈默“嗤”地一声乐了,好像那是个什么有趣的话题,不过解释依旧很正经,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和你一直都在试探,但他们是有一说一,有二讲二的主,没有花花肠子,人淳朴地很。”
“就因为这?仅仅是淳朴?”
“难道那还不够么?”
如果硬是说还不够,那就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