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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我眼前便是一黑。
而后,我便感觉到有人扶住了我。
是刚才大喊大叫的那个女人。
正想跟她说这是严司翰的血,几个护士便推着担架车朝着我跑了过来。
她们动作很利索,扶着我便让我往担架车上躺。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正在剧烈疼痛着的肚子。
脑中恍然间划过了一道闪电,就在我突然意识到那些血的来源时,我的意识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彻底底的陷入了黑暗当中。
我做了一个梦。
我之所以认定这是一个梦,是因为我又回到了机场,并且以旁观者的角色将机场里发生的事情观看了一遍。
天气还是那样的炎热,我恍若空气一般融入了机场的景物人流当中,近距离的看到白子悠,也就是我,和严司翰一前一后的从马路边的车内下来,然后朝着一家菜馆走。
白子悠在前,严司翰在后。
两人一个在嘀咕着抱怨天气,一个在面色严肃,略有些不耐的打着电话。
旺季的白淮市机场,人格外的多。
他们俩人穿插在形形色色的人当中,由于气质原因,即便是人头攒动,他们的身影也显得格外的突出。
尤其是严司翰,出众的面容以及挺拔的身材使得他一路招来了无数各异的眼光,几乎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再多的人朝着他们俩人这边经过都显得是那样的正常。
毕竟没有人会对美的事物有抗拒之心,都想要近距离的看看他们的动人之处。
而他们俩人显然也适应了这样的人之常情,并没有太把越来越多的过客当回事。
可就在两人快要走到菜馆的门口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还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和咬舌帽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很肥大,根本看不出他的体型。
尽管他看起来穿着神秘,但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在机场这种地方,这样打扮的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他一出现,便穿过重重人流,如灵活的烟雾一样,迅速的在人群中移动,很快便直直的朝着白子悠走去。
就在他们距离一步之遥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的手里咻然弹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锋刀。
刀虽然不大,却极为尖利。
在经过白子悠的时候,他似乎想要装作无意中撞了她一下的样子趁她不备,给她来一记狠的。
这样一来,只需一记,他便可以借着人流迅速的逃脱,悄无声息的将白子悠置于死地。
可就在他即将靠近扭头准备和严司翰说些什么的白子悠的时候,那刀子上面不知怎的就反射出了一道锋光。
就是这么一道不起眼的光,便令严司翰骤然察觉到了威胁,于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我的手腕,狠狠的便将我甩向了一边。
与此同时,那个黑衣人正好撞过来,不由分说便将那把刀刺进了严司翰的身体里。
似是因为严司翰抓住了他衣服,他挣脱不开,便又冲着严司翰补了几刀。
见人们已经注意到了这边,他顿时急了,用力刺了一下严司翰的手,便趁机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看到鲜血自严司翰的伤口中用处的那一幕,我连续遭受打击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猛地就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阳光刺进我眼睛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机场的种种细节。
我知道,那个梦是根据我潜意识里记下的一些细节而还原的案发现场。
很显然,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
而是蓄谋而为。
又有人想杀我了。
还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丝丝寒意瞬间遍布了我的全身,我动了动眼珠子,渐渐从刚才的那个梦中抽离出来,这才看清楚我现在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间病房。
很普通的三人病房。
不知何时,我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病号服。
周围有点吵,是其他两床的病人和家属说话的声音。
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朝着身侧看了看,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我晕倒前的事情,我朝着我腿上的裤子看了一眼,猛地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
严司翰!
扭头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输液针,我想了想,正打算拔掉针头,一个女人突然就喊了我一声。
听声音,似乎是我晕倒前扶住我的那个女人。
她似乎是中床的那个病人的家属,她放下手里忙活的事情,赶紧就走到了我床边。
大姐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按住我的手便朝着我笑了笑:“姑娘,你男人还在做手术,你可得放平了心态,不然你肚子里的娃娃可就真没了。”
“这回幸亏俺及时叫了医生过来,你这才保住肚里的娃,要不然哦,你还不得绝望死。”
听到孩子保住了,我顿时松了口气。
可很快,我就再次提起了心。
反手握住大姐的手,我担忧道:“姐,我昏迷了多久?”
“不多,两个小时。”
大姐看了眼我的肚子,道:“姑娘,凡事都得想得开,你看俺老汉得了癌,俺不也一样想得开?”
“人这辈子,早晚都是个死,关键还是在眼下,俺打算让俺老汉把看病的钱拿去散散心,能多留些回忆,也好陪伴俺过完下半生。”
大姐笑眯眯的,可却掩盖不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