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我将手机扔在一旁,耐心的看着它明暗交替。
王远明坚持不懈的打进来,大有我不接他就不停打的意思。
我不由回想起了我们当初热恋时的时光。
那时候我经常跟他闹别扭,他总是会像现在这样,疯狂的给我打电话,直到我接起来被他哄高兴了为止。
往事重演,却已物是人非。
接通电话,我按开了免提和录音。
王远明的咒骂声接踵而至,其中夹杂着李茜的讽刺声,他们俩一唱一和,软硬皆施,逼着我删除微博。
“白子悠,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马上删除微博,就别怪我将你跟宗政烈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众,你就是宗政烈养的一条下贱的母狗罢了,还真当自己是阔太太了?我呸,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让人作呕的逼脸!”
王远明好似一条疯狗,疯狂的搜罗着肮脏的词汇往我脑袋上扣。
我听着听着,突然就笑出了声。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王远明突然就好似被踩到了尾巴,怒吼道:“你还敢笑,白子悠,我告诉你,真逼急我了,我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你最好别走夜路!”
“王远明,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我只不过是用你对付过我的部分手段对付你罢了,你怎么还生气了?”
“我劝你,有这时间给我送现成的录音,不如好好想想以后靠什么养活你的小三和孩子,哦,对了,再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张喜帖,我定当送上一份厚礼,毕竟你们俩在一起是为民除害的大喜事,普天同庆。”
“白子悠!你这个贱女人!”
王远明暴跳如雷,却碍于录音不敢多说,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他气得鼻孔喷气的声音。
好一会儿,他到底没有再憋出一个字来,挂了电话。
捏紧手机,我木木的坐在床边,心里一阵解气。
五年的感情,因为王远明那副丑陋的嘴脸,荡然无存。
抬手捂住脸,我仰躺在床上,心酸带着鼻子发酸。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起身关上门,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苦难再多,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我必须打起精神来,迎接下一场硬仗——离婚官司。
这次的舆论压力非同小可,王远明的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名声也臭了,如果不出差错,他应该会被设计界雪藏。
一旦失去饭碗,那么他的全部精力就会转移到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上。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净身出户。
否则的话,他只能带着李茜从北城滚蛋了。
为防止王远明狗急跳墙,我硬着头皮又给宗政烈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徐凯接的,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不由划过一丝失落。
将王远明威胁我的话告诉徐凯,我嘱咐他多加提防王远明,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一醒来就打开了微博。
刚上去,就刷到了古氏集团做出的正式回应。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口碑和信誉,王远明品行卑劣,对待自己的糟糠之妻没有半点仁义,反而不择手段,这样的设计师就算是才华再好,也没有人敢用。
更何况王远明根本没有什么才华。
古氏集团不会做赔本买卖,又碍于舆论压力,最终选择了放弃王远明,不仅开除了他,表示永不录用他,还正式的对我进行了道歉,并表示将会跟宗政集团进行协商抄袭赔偿事宜。
看到最终结果,我的心终于落了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柳一萱给我发微信,说约我喝下午茶。
柳一萱是宗政集团的大客户,我不敢怠慢,便应了下来。
柳一萱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上次宗政烈陪我逛的大商场,离别墅区的距离很远。
别墅区里住的都是有钱人,出入有车,很少有出租车跑这边,我站在马路边上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打上车。
迟到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眼看着时间流逝,我顿时着急起来。
就在我打算徒步走一段路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我身侧的马路上。
车窗降下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惊喜的喊了我一声:“白子悠?”
我疑惑的看过去,入目就是一张清隽的俊脸。
“古慕霖?”
古慕霖是我的大学学长,比我高两届,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大学开学报到的那天。
那时候他是学生会会长,迎新生,帮我搬了不少东西,又送我到了宿舍,后来一来二去我们就混熟了。
上大学的时候他一直很照顾我,后来他毕业了,我们就怎么再联系过了,真没想到,时隔四年,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
四年未见,他成熟了很多,脸上的春风笑意却一如既往的耀眼。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看起来混的很不错。
高兴的下了车,他笑着问我要去那儿,说他载我一程。
眼看就要迟到,我也顾不得客气了,报上地址就上了车。
一路上古慕霖都很高兴,寒暄了一会儿,他突然话题一转,关切的问道:“子悠,我最近听说了你的不少事情,你还好吧?”
我脸色一僵,无所谓的笑笑:“这不是还没死吗?好着呢。”
古慕霖笑了笑,没说话。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突然很认真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