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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烁曾经跟我提起过,宝贝不能吃洋葱。
一吃洋葱,就会过敏。
可今天在吃饭的时候,严司甜却给宝贝夹了一道有洋葱作为锅底的铁板鱿鱼。
那是严司甜整个吃饭过程中,唯一一次给宝贝夹菜。
还是在严荣欢的提醒下才给宝贝夹的。
就是这么唯一的一次,她却毫不犹豫的给宝贝夹了带洋葱的菜。
好在宗政烈及时将那筷子菜盛在了另一个盘子里,没有给宝贝吃。
不然就要闹出笑话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举动,便让我心中的疑惑更浓,怀疑也更重。
将这些事儿说给金灿听,金灿听完,便道:“这么说来,倒确实挺可疑的。”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宝贝就是你的孩子呀。”
我无奈,说宝贝跟我长得太像了,不鉴定一下,心中始终都有个结,倒不如鉴定一下,也能少一桩心事。
金灿点点头,说这倒也是。
商谈完正事儿,我和金灿在会所里做了个,又闲聊了会儿港城旧事,便各自回了家。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本以为严司翰已经睡了,谁知刚进了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电视的声音。
换了鞋,我抬步朝着声源处走去,却见沙发上并没有人影。
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我正打算关电视,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就瞥到了躺在沙发里的高大身影。
严司翰睡着了,身上的睡袍穿的乱七八糟的,睡姿也十分的不雅观,可他的手里,却紧紧的握着手机,似乎在等我的电话。
盯着他看了会儿,我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柔软。
都这么晚了,他还在等我回家。
想到白天在严家老宅发生的事儿,我不禁叹了口气。
严司翰一定是怕我不要他吧。
将电视关了,我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凉了的咖啡,便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严司翰的脸,叫他回卧室里睡。
严司翰惊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坐了起来,伸手便搂住了我的腰。
他搂的很紧,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又带着一丝幽怨的味道道:“白子悠!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刚才还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和宗政烈结婚了,我是伴郎,你们笑的很开心,却没有人看到我的眼泪。”
低头看了眼身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我不禁有些无奈。
缓缓的抬起手,我轻轻的抱住他的头,安抚道:“梦都是反的,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言而无信。”
“对,梦都是反的,幸亏我没有梦到我和你结婚。”
严司翰有些小孩子气的蹭了蹭我的胸口,动作虽轻,却还是令我红了脸。
我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示意他起来回房间睡。
岂料严司翰却抱的我更紧了一些,闷声闷气道:“今天小爷我吃醋了,为了补偿我,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严司翰说的最后几个字着实将我吓了一大跳。
我脸色通红,内心有些排斥道:“你不是说,婚前……”
“你放心,婚前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情的,既然我答应了你,也不会言而无信。”
严司翰叹了口气,说他只是单纯的想搂着我睡觉。
他保证,绝对不会动我一根汗毛。
我一听这话,莫名的就想起了一个非常老的段子。
就是那个我就蹭蹭不进去,我就放进去一点点,保证不动的段子。
可看着严司翰一副我不答应就这么抱着我坐一晚上的架势,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只是我又加了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必须两床被子。
在我的严肃脸下,严司翰被迫答应了。
于是,那天晚上,在严司翰的大床上。
我们俩一人一床被子,肩并肩睡着,我呼呼大睡,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严司翰顶着两个黑眼圈便非常严肃而又认真的把我的被子搬回了我的房间。
严司翰说,他怕这样睡上几天,他就英年早逝了。
我被他那副疲惫而又憋屈的模样给逗乐了,蹦蹦跳跳的走出了他的房间,给他留下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严司翰补觉,我则洗漱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刚打算出门,金灿的电话便又打进来了。
坐进车里,我戴好蓝牙耳机,便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金灿就语速极快的说道:“子悠,纪嫣然找的那个男人行动了。”
金灿说,今天一大早,她派去监视那个男人的人就汇报说那个男人今天天还没亮就潜进了我们工作室那栋大厦的停车场里,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金灿说她已经安排人守在停车场那边了,让我开车进去的时候务必要小心。
我应下,挂了电话,心中生出紧张的同时更多的是对纪嫣然的痛恨。
开车去工作室的路上,我一直在帮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样的亡命之徒毕竟不是普通人,在监狱里待过那么久的人,心理素质都异于常人,冷血程度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虽然我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儿,可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不管我如何在心里做计划,做建设,我的车还是开到了工作室的楼下。
往地下停车场里走的时候,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一瞬间便生出了一层冷汗。
车缓缓的开进了停车场,因为我路上开的很慢,所以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