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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以前但凡我出点啥事儿,他都会很快帮我处理解决掉。
哪怕是廖伦那样的人物,也最终沦落到了入狱的下场。
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我本以为我离开他之后就可以潇洒自由,另创一番新天地,谁知这才刚刚几个小时时间,上帝就给我头上敲了个巨大的暴栗,让我沦落到了如此难堪的境地。
等宗政烈打完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他走了过去。
抬眸认真的看着他,我问他能不能跟我出去谈谈。
宗政烈神色冷淡,沉沉的看了我几秒钟,才点了下头,先我一步往医院外走。
天已经很黑了,医院外头静悄悄的,一轮缺了一块的月亮挂在天上,清冷一片。
抿了抿唇瓣,我沉默了良久,开口道:“莫妃推我下楼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宗政烈点了一根烟,含在嘴上抽了一口。
青白色的烟雾萦绕在他的脸前,将他的俊脸遮的若隐若现。
他笑:“你叫我出来,是为了兑换条件。”
我嗯了一声,说他今天帮了我弟这事儿,就算是抵消了莫妃推我下楼那事儿,从此也算是两清。
宗政烈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寒冷下来。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冷声道:“白子悠,你可真是好算计,为了能跟他在一起,不择手段。”
我知道宗政烈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但我更明白,我绝不能就此再回去当他的情妇。
我爱他,而他有老婆,所以我没办法再继续这场交易了。
上次他承诺给我的条件我一直没用,现在用了,也算是用在了刀刃上。
微微一笑,我道:“不管我跟谁在一起,我都不想再当你的情妇了,宗政烈,谢谢你放了我。”
“宁愿跟差点害的你家破人亡的古家人在一起,也不愿意跟着我,呵。”
宗政烈冷笑,问我就那么爱古慕霖吗。
我说古慕霖虽然是古家人,但他不一样,至少我跟他在一起,活的像个人。
宗政烈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双手插兜便大步朝着医院里走去。
他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狠狠的就疼了一下。
死死的攥着拳头,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回想起宗政烈为我做的一切,心里满是感激与怀念。
我从来没有恨过他,也没有怨过他,尽管他把我当作玩物,当作棋子,我也没有过一丝的怨恨。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跟我说的清清楚楚,我与他,就是一场不涉感情的交易。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得。
错就错在,我对他动了心,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而他,又恰好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太太。
宗政烈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徐凯就来医院给我弟办理了转院手续,将他转到了北城最好的脑科医院。
托宗政烈的福,医院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组成了专家组,对我弟的病情进行了周密的研讨计划。
徐凯将一切手续办理好,又将所有的费用缴纳了,最后还留给我妈一张卡,说是做手术时用。
我妈不肯收,问徐凯宗政烈怎么没来。
徐凯笑笑,说我跟宗政烈已经正式分手了,以后我家的事儿宗政烈就不参与了,他代宗政烈祝我幸福,祝我弟早日康复,祝我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说完他就把卡塞进我妈口袋里离开了。
徐凯一走,我妈的脸就拉得老长,把卡拿出来塞进我的手里,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昨晚还说不同意分手,今天就同意了。
我接过卡,说我和宗政烈不太合适,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不如放彼此自由。
我妈一下子就猛拍了下桌子,说我就是不知好歹,一个二婚女人走了狗屎运才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珍惜就算了,还是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是要气死她。
整整一天,我妈都没搭理我。
古慕霖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我弟生病的事儿,提着水果篮,捧着鲜花就来了。
我把他领进来,刚把花儿放床头柜上,我妈就拿起来扔进了古慕霖的怀里,没好气的让他出去,说不欢迎他。
古慕霖我妈是认识的,上大学的时候他来我们家吃过饭,我妈也知道他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穷孩子。
没有宗政烈做对比的时候,我妈或许还挺喜欢古慕霖的。
现在有了对比,她只觉得是古慕霖插足,破坏了我和宗政烈的关系,所以对古慕霖格外的充满敌意。
古慕霖接住花儿:“阿姨,我是真心喜欢子悠的,不管您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改变对她的心意,我现在已经有些资本了,给子悠幸福的生活不成问题的,我今天来,一是想看看弟弟,二则是想跟你郑重的表个态,希望您能看到我的决心。”
我没想到古慕霖会突然来这儿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就有点呆。
我妈更是气炸了,刚叉着腰要开骂,眼睛一亮,满脸喜色的就喊了声小烈。
我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宗政烈和郑家榆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房门口。
很久不见郑家榆了,他西装革履的,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
宗政烈朝着我妈微微一笑,介绍那个医生给我妈,说他是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从业十几年从来没有一例不成功案例,已经接下我弟这次的手术了,让我妈放心。
我妈一下子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