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推笑地看着璐璐,曾几何时我也是在校园里和自己的知己好友叽叽喳喳议论着欣赏的男孩子,曾几何时,曹遇安、顾作言、时译之,这些人还是青涩的学生模样。但如今我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再见的时候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罢了。
这一餐吃得真是毫无滋味。下午三点以后本来是雷打不动的日语课,今天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取消了,而我们也就多出了几个小时的多余时间。对于每天都被繁重的训练挤压得喘不过气的学员来说,这么长的空闲时间虽然无比珍贵,却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的是我的学习笔记,我本来想着要复习一下之前的学习内容,可是脑海中乱作一团,笔记上的字全然都看不进去。璐璐闲不下来,在编辑室里来回走了几圈,便出门去打探关于时译之的小道消息去了。
终于找到了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便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好了,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了。”
我搜肠刮肚地寻找着措辞:“唔,其实你只要记住‘时译之’这个名字,曹遇安就会把全部的细节都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相信他叫从容,那就真的无从查起了。我和他其实也不算是特别熟识的朋友,但是从认识到现在却已经都好几年了。那时候我还只有16岁,上海还是歌舞升平的十里洋场,没有半点战争的阴影。”我甩甩手:“其实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他是冲着上次被抓的两个男孩而来,但是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
略显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他是……”
我自然明白她值得是什么,十分爽气地达到:“恩,你猜的不错。在我看来他们其实多数时候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现在也算是紧要关头,他们会不会大开杀戒就不得而知了。你所示方便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曹遇安自然知道要找谁去确认。”
点点头,脸上神色甚是凝重:“经过昨天一役,训练营我们中的监控防卫比平时更严了。况且安然一定是想尽办法想要隐藏的势力,怕是任何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耸耸肩:“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太过操心啦。时译之既然已经放出了信号,最终的目的一定是和我单独沟通。倒不如放松心情先等一等,等弄清楚了他们的意图再做打算也不迟。”
略有些忧伤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唔,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实在不大喜欢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一切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就在此时,编辑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璐璐十分激动地冲了进来:“从教官还真是说到做到,才一会功夫,他就已经约谈了好几个学员啦。你们两个也快些做好准备,好给他留个好印象呀。”
忍不住调侃:“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对从教官那么感兴趣的。”
璐璐一本正经地道:“也不知是这样,你们对他不感兴趣不假,可是你们肯定对结业的事十分的上心。我可听说了,曹校长和安主任都十分看重从教官的能力,向上峰请示了让从教官参与到结业考评中。所以待会的面谈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呀,说不定会影响到结业呢。”
我自然是知道时译之和顾作言的能力,看来他们把触角伸进了训练营,必然是要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但我却想不到他们能得到老谋深算的曹无险和安然都无条件的信任。那么一来,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这个训练营里肯定还有他们的人。时译之的目的就是要帮助剩下的人成功结业。
看着我,一语双关地说道:“所以我们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待会的面试了,我倒要看看从教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时译之果然深谙心理学,给我安排了一个不前不后毫不起眼的出场顺序。我在璐璐羡慕的目光中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这一路上我反复地揣摩着曹无险和安然的用意,总觉得一切的发展似乎都太过顺利了些,不像他们素日里一贯的风格。
我轻轻扣了扣门:“从教官,098号报到”。
里头轻轻地应了一声“进来吧”,那声音毫无感情起伏,到让我更加佩服他的自制力。我进了门,又按照他的示意将门轻轻地关上。瞬时之间,小小的空间之内瞬间就只剩下了我和时译之两个人。这种安静而私密的氛围让人很想要好好地叙一番旧,但是直觉却告诉我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郑重地向时译之敬了个礼:“098号向您报道。”
时译之出其不意地将食指在唇上碰了一碰,我心中一个激灵,只听他说道:“二月同学,请坐吧。”
时译之如今就坐在书桌的另一面,离我不过一尺多的距离。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额角上浅浅的疤痕,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他突然丢给我一张纸同一支笔:“现在我会一直和你聊天,你则要让自己做到一心二用,将这张纸上的密码破解出来。”
我望着他的眼睛,瞬间就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我轻轻地吸一口气:“好,我试试看。”
在十分钟的时间里,时译之一直在询问着我在训练营中不同科目的学习情况,还煞有介事地在自己的面试笔记上不断的记录着。而我不但要打起精神来破译出纸上的密码,还将自己和训练营中的近况隐藏在了极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