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服松了一口气:“你们是仁和的?”仁和是次于西外的第二大医院,距离这个医院比较近。还好是他们,如果是西外的人,他没法解释。
小护士红着脸问:“博士这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她没事,只是因为过度劳累昏了过去,我要带她下车。”
救护车在中途停下,程之校抱着南音拦了一辆出租车。
“唉,我说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下去了?”
小护士一脸倔强:“程医生是西外最好的医生,他说没事就没事。”
“刚送来的病人呢?”王风随后到了医院,却没有在急救中心见到南音。
“哪个病人?”
“就是你们的救护车从游乐场拉过来的那个病人。”
“噢,那个啊,中途被一个姓程的医生带走了。”
为什么程之校会出现在那里王风越想越不对劲。但是小李的一个电话让他回过神,一看表已经五点半了。他叹了一口气只能先回家了,如果让妈妈发现,肯定又会对南音诸多怨言。
如果他与南音的感情不再掺杂着利益的纠葛,这也许会让他幸福许多。
小李:“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王风一言不发,看到角落的小提琴。
许久没碰过小提琴,他走到窗前拉起了小夜曲。
爱情是人生命当中最灿烂最美妙的旋律,我多么想去你的窗下为你高歌一曲,他无奈地看着窗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南音的那个晚上他站在街头拉的正是这首曲子。
“有乔,你醒了。”
南有乔睁开眼看到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愣了一下:“方叔叔你怎么来了?”
“听说小乔出了点事,我去看了她,然后顺便再过来看看你爸爸,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不用自责,那丫头就是死心眼的性子,巴不得替你承受所有的痛苦。”方建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医生说你重伤未愈精神也不太好,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南有乔垂下眼眸:“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然后过来看看。”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别太放在心上。”
“方叔叔,你都知道?”
方建斌摇了摇头:“时隔那么多年,我记不清了。”
南有乔下床对着他深深鞠一躬:“方叔叔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会照顾好乔伊的。”
“你身子那么弱可以开车吗?”
“没关系,我能开。”
南有乔走后方建斌走到南少华的房中坐在他旁边长叹一声:“看来这么多年过去,该瞒的事情还是瞒不住了。”
夕阳已经西沉,大片大片的云霞被泼在天幕之中,渲染着红橙蓝紫的绚丽。
南有乔开车到市区时天已经黑了,他开车经过霓虹亮丽的街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胸口,心口的痛楚愈演愈烈。
呵,原来活了这么久,有一半记忆是假的,为了成为南少华的儿子,我竟然给自己编了一段假的记忆。
南音坐起来,耳边嗡嗡直响,整个人犹自有些眩晕。
“程医生,是你,我哥呢?”她用一双乌沉沉的略带骄傲的眼睛盯着他。
南大小姐?程之校心中了然,正准备开口。
她的瞳孔猛烈收缩,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你没事吧?”
南音重新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程之校,怎么是你,我不是在游乐场吗?”
程之校皱了一下眉头,她到底想做哪一个南音?
那两个人影再度浮现在南音脑海中,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了一人是程之校,另一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南有乔。他全身绷带,躺在医院。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唤着哥哥,哥哥……
“南有乔是我的哥哥?”
程之校在她的眼睛中看不出她现在到底是哪一个。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他正准备开口,可看到南音抱着脑袋再次躺回去,忙问,“头很痛吗?”
南音紧闭着双眼,小脸再次皱了起来,额头上开始有大颗的汗珠滚落。
我好喜欢这件白纱裙,谢谢妈妈。小女孩依偎在妈妈怀中开怀大笑。
好可爱的小兔子,是送给我的吗?
小妹,你慢点跑,不要摔倒了。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小音好怕,真的好怕……
……
不好了,先生他出事了。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南有乔出事的那天晚上。
哥,你千万不能有事。
记忆之门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便再也关不上,对南有乔也是,对她来说也是,即使再怎么痛苦,总有被治愈的那天。
程之校一手握住她,一手为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声线放柔:“即使很痛苦,这也是你要面对的现实,不要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断令她疲惫不堪,当那个温润如暖阳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她不再彷徨无措,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过了一会儿已完全睡熟。
窗外的夏虫低鸣,月光静静流淌在窗边,风吹着纱帘轻轻摇曳。
原来已经到了初夏。
已经是深夜,风有点凉,程之校站起身去关窗户,回过身的一瞬间吓了一跳。
南音端坐身体,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泠泠如水:“南有乔是我哥哥。那个女人是我,而我是谁?”
程之校低声问:“你想起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