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问团子:“挺好看的对吧?”
镜中,团子如小时候那样,被剪坏了头发。
她点点头,很给面子:“好看。”
盛赞得意的又往毛毛屁股上踹一脚,格外高兴。
***
美团子顶着这个发型让街坊邻居都看了一遍,大家都夸她漂亮。
盛爷穿一身旧衣服,背心大裤衩什么的,点起盛记里很久没用的炉灶,架上一口高深的卤锅。
等锅里的汤料沸腾起来,从巷口到巷尾就都是盛家卤味霸道又令人垂涎的味道,团子从毛家饭馆跑出来,看见盛赞如从前一般,坐在竹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被烟雾熏得赤红。
“哥哥?”团子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错的,这是老爹的卤锅,搬家的时候不是弄丢了吗?
盛爷一说话,嘴里就冒白烟,有些滑稽,但团子忍住不笑,听他说:“给爷唱一首,唱好了有肉吃。”
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团子虔诚的如一开始的那个时候,双手放在胸前,站在窗前练习。
心中很平静,歌声就这么流出来,她欢喜不已,有些颤抖的继续唱下去,一串串音符缠绕着卤锅中腾升而起的香气,环绕在小小的盛记。
店里只开一盏小小的黄灯,旧钟啪嗒啪嗒流过了一秒又一秒,盛赞闭着眼,与老爹说:放心吧,咱们家总会有个出息的。
离盛记最近的毛家,毛妈说:“妈呦,这是天籁之音吧!”
毛爸嗤笑:“老太婆你也难得懂个这么复杂的词,昨晚查半宿字典了吧?”
毛毛很捧场,“我家团子就是这么棒。”
一曲终了,只是清唱而已,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盛赞睁开眼,冲屋里喊:“出锅咯!”
门开,团子喘息着站在一片黑暗中,露出一小节白色裙摆。
盛爷挑出最瘦的一扇,剁成薄片,捡其中最脆最香的装一小碗,作势要吃。
“我,我的。”团子跑出来,仰头看他。
他的手掉了个弯拐进她嘴里。
团子的嘴唇碰到了微甜的酱油水,微微一愣,听他沉声说:“张嘴。”
***
她如魔障般听话,含住那一片猪耳,顺势含住了他的手。
空气顿时凝结,她入魔的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手上沾染了酱汁,很香很好吃。
盛赞的目光猛地一沉,幽深得如三千港的海水,呼的一个海浪,拍起浪花。
“哥哥……”她唤他,一边攥住了他的手腕,一边踮起脚尖。
她寻着他的唇,两人离得太近,仿佛有着磁力,就要触碰到。
但就在那一刻,盛赞偏过了头,团子落了空。
尴尬浮动在两人之间,团子的手还抓着他,他却没有挥开。
不算很久,女孩重新扬起头,飞扬骄傲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说:“哥哥,你与我做一个约定。”
盛赞玩味的笑了笑,唇角翘出好看的弧度,不羁又狂狷。
团子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比赛,我赢了,你亲我一下。”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主动?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吻。
盛赞正眼看她,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起,蜕变成这样……这样讨人欢喜。
女人总是娇滴滴,有哪个能像他家丫头,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想要的?
她还真顺了她的名字,木兰。
盛赞不置可否,揉了她的脑袋:“去吃你的。”
但团子却自顾自的拉起他的手,两人的小指缠在一起,打了个勾。
他笑骂:“给点颜色就给老子开染房!”
团子的脸垮下来,哼道:“我,我我我,我会赢的。”
毛毛来遛弯,问:“赢什么?”
团子说:“要哥哥亲我!”
毛毛很想尿遁,但团子说:“毛毛在,你不能骗人。”
盛赞无奈,“老子什么时候同意的?”
并且瞪毛毛。
一边是宝宝,一边是少爷,毛毛很苦恼,垂头耷耳的不敢再随便出来。
***
为了这个一方没有承认的约定,团子恢复正常,元气满满,日夜练琴练歌。
她在琴房里呆到天亮,手弹得抽筋发麻,从不叫苦。
盛赞与老班电话联系:“时间赶得上吧?”
老班每次与盛爷通话都要吃速效救心丸,“必须赶上!”
又是一个深夜,盛爷再也忍不住好奇,下楼推开了琴房的门。
团子的目光从琴谱移到他的身上,瞬间就亮了,她正要说话,却哎呦一声,捂住了手。
“怎么了?”盛赞担心的拉起她的手。
“哥哥。”团子呢喃,“疼。”
盛赞顺着摸去,小手上的筋脉一抽一抽的在跳。
他当即将那双白玉小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用热来缓解筋脉。
团子的脸红了红,他却不动声色。
她感觉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在与她的手说话。
“如果你赢了,我带你出海好不好?这次教你开船。”他打着商量。
团子却变了脸,不要他这般讨好了,挣脱着收回手,她摇摇头。
大概还是疼,盛赞见她的手一抖一抖的打颤。
他知道她有多努力,可……这样真的好么?
不知不觉中,其实他已经动摇。
“团子。”他语重心长,“我是为了你好。”
团子不听,抱住同样也坐在琴椅上的盛赞。
盛赞僵了僵,“要不,给你买一艘?”
团子气死了,想咬这家伙一口。
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