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
他表面说得轻松,但谁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时穆。如果不是他贸贸然让他们带犬过来,他们也不至于被困于此。
老油拍着时穆肩头说:“时院长,你也别自责,能救一个是一个,虽然辛苦,但很有成就感。”
姜邵点头:“对。老子再怎么不济,带着老虎也救了一个人,虽然算不上英雄,狗熊总算一个吧!真他妈痛苦。等出了这鬼地方,老子要大吃一顿,谁都别拦我!”
罗辺眯着眼睛笑道:“姜董,吃山珍海味可别忘了带上我。”
姜邵:“一定带上你!”
时穆那份馒头舍不得再吃,用塑料袋包起来揣回兜里,打算晚上给司茵当夜宵。五人正坐在原地休息,有记者过来录像。
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的几人坐在记者身后的高处啃馒头,几条狗也可怜兮兮地瘫在乱石上。
记者含着泪,冲着镜头慷慨激昂:“这里是直播现场,我身后这几位带犬英雄已经成功救下九名被困人员。由于灾区食物匮乏,他们五人只能共分两只馒头……”
报道在继续,姜邵发现摄像机,立刻捂住脸。
司茵也低头捂住脸,不让蓬头垢面的自己入境。老油和罗辺更狼狈,也怕上镜。于是直播新闻里出现这么一幕:
记者在镜头前报道英雄事迹,各种煽情,泪眼婆娑。而她身后的几位英雄都将头埋了下去,甚至每人抱起了一条烈性犬,用烈犬的身体挡住脸。
这样的画面感,居然有点萌。
第四天下午,道路疏通,几人被送回市里酒店休息。
当天晚上,姜邵睡得正香,听见有人敲门,本不想开,可门铃却一直响个不停。他裸着上半身去开门,揉一把乱发,半睁着眼睛正要开骂,等看清门外是谁,顿时呆若木鸡。
“陆……陆南?”姜邵以为自个儿在做梦。
陆南知道他去了灾区,好几天联系不上他,急得无心工作,深夜里也哭醒好几次。听说姜邵回来了,立刻马不停蹄赶过来。
这会看见他本人,什么话也不说,扑进了他怀里。
姜邵被困灾区这些天,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不少缺胳膊断腿的,那样的惨景,大概他一辈子不会忘。
陆南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姜邵的任何事情有所关心,可当她得知姜邵被困灾区,又联系不上时,那颗心瞬间就被拧成一团。
当她看见新闻报道“进入灾区救援的爱心人被落石砸中,意外身亡”的时候,情绪彻底不受控。失去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还是放不下,从未放下。
姜邵带她进屋里,她疯了一样缠住他亲吻。
他半推半就,“姐们我身上有伤,你别这么生猛……”
陆南窝在他怀里哭,泣不成声。
姜邵很少见她哭,心疼,低声去哄她。他一个大老爷们,也压根受不住她撩,稀里糊涂,便睡在了一起。
完事后,姜邵替她揉揉红肿的眼眶,宽慰说:“好了好了,别这么不开心。你这次如果纯粹是想解决生理需求,我满足你,我保证,明儿一早我就装成不认识你,不会再死皮赖脸缠着你。这次从灾区回来,我想通很多事,在有限的生命里,我应该多做点有意义的事。”
陆南眉头一皱,质问他:“所以重新追我,对你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事吗?”
“不是不是,”见她生气,姜邵连忙解释:“我总不能一辈子缠着你,你总要去交往下一个男人,总要去寻找比我更合适的人。”
“我现在想通了,这辈子就你了,”陆南说:“姜邵,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啊?”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宛如一个棒槌敲得姜邵头晕目眩,“我没听错吧?你别不是想跟我复合,然后蹭一个英雄女友的头衔吧?”
陆南气得给了他一拳,“滚。”
姜邵厚脸皮将她捞进怀里,抱住:“不滚。要滚,也抱着你一起滚。”
——
回到z市第二天,一大早,时穆便开车带司茵去了民政局。
汽车停在政府大楼下,司茵忽然有点忐忑。
时穆看出她有点紧张,握住她的手问:“怕吗?”
她摇头,笃定道:“不怕。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我们就这么……结婚了吗?”
时穆自我调侃:“是。我没想到,就快有老婆了。”
为了今天领证拍照,两人特意穿了情侣卫衣,胸口印着三条犬的卡通形象:ak、老虎、特工。老狐狸说,结婚这么大的事,当然得凑齐了他们一家五口。
外头天气不错,云朗风清,宜结婚。
司茵在车里耽搁了一会,给自己做了会心理建设,然后扭过身去捧住时穆的脸,亲了一口,“老狐狸,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司茵,”时穆近距离与她对面,热气熏脸。他笑着,声音又很低:“我爱你。”
大概是这个字他从未说过,让她觉得特别沉重,同时又无比甜蜜。
司茵愣了一瞬之后,也笑得眉眼弯弯:“老狐狸,我也爱你,特别爱!”
两人表述完彼此的爱意,牵手进了政府大楼。男人帅,姑娘可爱,身高差明显,又穿着三条犬的卡通卫衣,走进大厅里,不吸引人也难。
今天人不多,他们按照流程很快填写好工作人员递来的表格。等工作人员将盖好钢印的结婚证递给两人,他们才有一分真实感。
两人握着红色小本从政府大楼出来,冬日里暖阳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