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刚刚还沉浸在与赵峥山盟海誓中,她是信赵峥胜过信自己的人,也不管湖阳此时是什么心情,只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爹现在只有我娘亲一个人,我娘亲当时给我哥哥布置新房的时候,要把紫薇院扩大,我爹爹就不让,说傅家男子,四十无子才允许纳妾。”
她这话一说,湖阳眼泪流得更欢了,边抹着眼泪,边抽泣着说,“兰亭,你刚进宫的时候,我是欺负过你,可三哥不是给你报仇了吗?他在父皇面前进谗言,让惠妃惩罚了我半年,我手上的针眼现在都还在呢,你瞧瞧!”
“我现在,还不够可怜吗?你这么欺负我!”
姚姝有些无语了,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不耐烦地道,“你别惦记我哥哥了,你以前那么欺负我,就算我哥哥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了,你不知道我哥哥有多护短吗?”
湖阳哭得不能自抑,“我知道啊,你以为我愿意啊?呜呜呜,我就是忍不住啊!”
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道理?只有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列出种种理由来。
姚姝只好陪着湖阳,最后不得已,不停地说自己哥哥的不好,“很霸道,又不会心疼女人”说来说去,就这两条,最后还说,“兴许将来还要出征,你要是跟了他,独守空房,你愿意吗?”
“我愿意啊!”湖阳哭着说。
姚姝就很词穷了,“你愿意也没办法啊,我是不会帮你的,我哥哥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我想,你也不会喜欢这种人,是不是?”
程崇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不知道怎么地,就找到了这里来,他孤身一人,站在木屋门口,阴沉沉的脸,盯着姚姝的两只眼睛,跟毒蛇吐出的信子一样,“兰亭乡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姚姝摇摇头,“不能!”
他走过来,要拉姚姝,姚姝在吴王府,自是不怕的,朝后退去,湖阳抬起头来,看到程崇这副样子,很不耐烦,“表哥,你来做什么?”
她猛地朝程崇的手拍了过去。程崇原本朝姚姝伸出来的手,猛地往回缩,已经迟了。湖阳不知道鼻子里吸进了什么,愣了愣,她的脸,脖子就红了起来,眼睛里两汪水几乎要出来了,不解地说,“我怎么这么热?”
姚姝听到这话,觉得不对,她隐隐闻到了一点气味,一下子勾起了她前世不好的记忆,她趁着程崇失神的片刻,拉开木屋的h,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喊,“玉盏,画角!”
她跑了两步,就撞入了一个怀抱中,她稍微愣了一下,这人就搂住了她,安抚道,“别怕,是我!”
赵峥是听到了风声过来的,他把姚姝包裹在自己的斗篷里,这时候,皇太子还有赵泰等人都过来了,把小屋围了起来,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谁都不敢进去。
赵峥感觉到姚姝瑟瑟发抖,用手轻轻地拍,盯着木屋看的眼神,几乎要吃人了,笑着道,“大哥,你进去吧,沈医官马上就到了,你把湖阳打晕!”
赵衍和湖阳是亲兄妹,赵衍还在犹豫,赵泰已经捏着拳头冲了进去,只听到“嘭”的一声响,木屋被一个重物砸得摇晃了两下,紧接着,赵泰就用自己的斗篷把湖阳裹着抱了出来。
湖阳还在挣扎,口里不停地说,“好热,好热!”被禁锢的手,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被赵泰压得死死的,赵泰已是万分不耐烦,朝她的后颈砍过去,她便昏迷过去了。
程崇鼻青脸肿地从木屋里出来,他的脸上还有血迹,方才那声闷响,是赵泰一拳下去,把他砸到了木屋上,响动那么大,程崇这一拳受得不轻。
他出来,看也不看赵峥一眼,就跪在了皇太子跟前,“是我的错,我会负责!”
赵峥呵呵笑,走过去,朝着他的胸口狠狠地一脚踢出去,还要动手,就被皇太子拦住了,“父皇自有圣裁!”
赵峥却不解气,他很清楚,如果刚才中招的是姚姝,是不是他也要说出这句负责的话来?赵峥搂着姚姝的手,紧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他生怕失去了自己怀里的珍宝,嘶哑着声音,冷笑道,“程崇,从前本王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你用这样的手段,就算你没有得手,本王也不打算放过你了!”
皇太子大惊,见赵峥兀自抱着怀里的人朝主院走去,他以为赵峥说这话,是一时气怒,口不择言,也就不再放心上。
要不然,程崇是靖国公世子,凭赵峥一个小小的亲王,没有位于至尊之位的话,是没办法置对方于死地的。
沈医官很快就来了,幸好程崇并没有用很下流的药,用的只是助兴的,想必只是为了姚姝出丑,对他求欢,以败坏姚姝的名声吧。只是没有想到,偏偏被湖阳截了去。
湖阳被灌了一剂药后,就清醒了过来,见姚姝伏在她身边流眼泪,茫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问完这句话,就记起了前事来,不由得自嘲一笑,问旁边的赵峥,“三哥,我这次要被指婚嫁给程崇了吧?”她还记得,她抱着程崇猛亲,撕扯程崇的衣服。
赵峥握紧拳头,他本没有请程崇来,是皇太子带来的,对方早有预谋。他不放心,匆匆赶来,谁知道还是迟了一步。程崇没有要耍阴谋的意思,他是有恃无恐,觉得,就算是他玷污了靖北侯的女儿,也丢不了性命,相反,姚姝不得不改嫁给他。
“如果你不想,三哥会帮你想办法!”
湖阳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有想到,会从自己三哥口中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