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或者‘不对’,如何?”
显而易见,酒癫拒绝了,并闭上了眼睛,表示态度。
木桐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说那些,咱们两个老朋友在一起聊聊天,这总可以吧?”
☆、15
“实话说,木桐,你们两口子的事,老子是一点也不想沾。”酒癫一拳打在树上,树叶纷纷扬扬落下,“瞧见没?除了你我说话声,这鬼地方当真什么声音都没有。”酒癫收了手,神色癫狂:“你知道我在待了多久么?没有声息,没有酒。”
木桐皱了皱眉,手轻扬将藤鞭缠绕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至自己面前,浅笑,“酒癫,你再说一次。”
酒癫眼神坚定,稚嫩的娃娃音一字一句道:“走吧,木桐,你、走吧!”他突然挣脱了藤鞭,提起木桐的衣领就要将她往外甩,“走啊,我让你滚,听不懂么?”
木桐双手握着他的胳膊,笑容不变,“好,我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手,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现在就走。”
酒癫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她的衣领,看着她,盯着她,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走出自己的视线,唇角悄悄勾出一个木桐微笑的弧度,叹息一般道“老子怕过谁!”
木桐走出思过山,回过头突然笑起来,声音沙哑,“演的一点都不好。”整了整衣领,拍了拍空无一物的腰,声音如烟若丝,“还没完呢。”
#鬼槐林#
木桐蹭了蹭鼻子,空气中有人类血液的气息,很浓烈,她皱了皱眉,这种程度的血量,假如不是一群人集体献血,只是一个人的血量,那么这个人……
越走近林子中央,血液气息越浓烈。
“别闭眼,求你了,别闭眼。”
“书生?”木桐喃喃,神色凝重地走向声源。
箫清怀里抱着一位女子,如花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旁,翎雀护在如花身侧。
“兮兮,别闭眼。”箫清跪在地上,平日里不离手的折扇被扔在如花脚下。
张如花像一具尸体僵硬地歪了歪头,又像是陈旧的机器打开了开关,弯下腰,拿起折扇,一步一步走到箫清身后,伸手递给他,“给。”
箫清置若罔闻地抱着怀里的女孩,盯着怀里女孩,翎雀吊着眼,“呵。”最终没忍住走到张如花身边,握着她的胳膊,“跟我走。”
张如花缓缓回头看着他,眼中却又没有他,反问道:“跟你走?”轻声问,“走去哪?”
翎雀耐着性子哄她,“去南方看水,去北方看雪,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你若哪里都不想去,我就带你回家。”
声音软的不可思议,至少,木桐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从没见过他这般小心翼翼,好像,声音大一些会吓到对方。
“林雀儿,好孩子。”张如花抬起手,翎雀低下头,她揉了揉他的绿毛,从口袋拿出一块方巾,翎雀眼前模糊不清了。
他听不到箫清压抑地哭腔,感受不到木桐的到来,看不清面前的脸。
但,张如花很清楚,她清楚地看到女孩灵魂被身体排斥,清楚地看到箫清压抑地在女孩肩头哭泣,她从没有此刻那么清楚。
“大人。”张如花冲着木桐笑了,“送我回吧。”
#半个月后#
“为什么,鬼谱里,没有张如花的名字。”
木桐躺在柳柳编织的吊床里,三狗趴在树下酣眠。睁开眼望着天际,良久才反应过来般,慵懒道:“你问我?”
“她是谁?”
木桐翻身下树,看到箫清衣冠不整的模样,嗤笑一声,“一开始不就说了,张如花啊。”
“我问你,她是谁。”箫清嗓音不高,语气平淡。
木桐浅笑,眼底不带一丝笑意,一字一句道:“张,如,花。”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套中了你,可是这一切是你们布局。你是故意进去‘困情牢’,与我合作,将张如花送到我身边,与我日夜相处。”箫清双眼无神,喃喃自语。
木桐突然笑了,扯着他的胳膊,与他对视,“进去‘困情牢’,是在你鬼界被偷袭;与你合作,是你策划提出的;张如话敲响的也是你箫清选的房子;最后,单方面结束合作的,依旧是你。怎的,如今,却说是我设计了你呢?”为他整了整衣服,“书生,谁为谁下的套,谁进了谁的套。这个谁,是谁。”
箫清苦笑一声,“我不知道。”
木桐付之一笑从袖中拿出把折扇,递到他面前。
箫清双手拿回折扇,后退一步,附身拱手,“小生、愚钝。”
木桐拿右手拍了拍他的手,转身一跃至吊床之中。
箫清保持这个姿势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僵硬着起身离去。
木桐在他走后,展开右手,灰杏叶闪着荧光,“挚友。”
木桐嗤笑一声,“不知道?”
————箫清get√
☆、1
我们,认识?
——妄二
午后,柳柳舒适地随着徐徐春风自由摆动,好不惬意。
“哎。”万千柳条中传出一声叹息,细眼望去正是宅了小半年的木桐,只见她面前飘着六片灰杏叶,其中三片闪着莹莹绿光。
“算算日子,那小子该闭关结束了。”木桐托着下巴,拨弄着面前的灰色银杏叶,漫不经心道:“这边也该结束了。”
“下一个,是谁呢?”木桐下意识摸摸腰间的藤鞭,摸空后迟钝道,“啊,留在思过山了。”
柳柳不时的摇曳应和她,树下的三狗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