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觉看看远处的新人,笑道:“我为什么要把握机会,我和她就是关系要好的朋友。”
“胡说, 你当时不是也和她谈过恋爱吗?”钟欢庆看到新娘子笑得灿烂无比,不知道萧厉觉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是你瞎想,我和她就是纯洁的友谊。”萧厉觉说了这句话又觉着好笑。
“我和你才是纯洁的友谊,咱俩才是关系要好的朋友。”钟欢庆歪着头看他。
萧厉觉捋捋她鬓角那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钟欢庆笑, 开玩笑道“难道你暗恋过我不成?”
萧厉觉转过脸来, 很认真地说:“我说是,你信不信?”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柔和的洒在身上,萧厉觉眯着眼睛,就像慵懒的猫儿的眼睛,他刚才认真的口气在一刹那间差点让他有种错觉, 钟欢庆的呼吸滞了一下但是立刻缓和了下来, 她笑道:“我信,像我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孩子有几个男孩子会不动心?”
“真是个自恋狂。”萧厉觉撇嘴鄙视地看她。
“我这是实事求是。”钟欢庆倚在她车上凹了一个造型。
“切, 钟欢庆,你又胖了。”萧厉觉笑嘻嘻地说道。
“走吧, 看看新娘子,回忆一下你纯洁的友谊。”钟欢庆满面笑意,
李晓旦穿着雪白曳地的婚纱,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额头上带着净值璀璨的皇冠,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她本来就是一个五官精致的人,画着漂亮的新娘妆,更加的光彩照人,站在她身旁的新郎也是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
钟欢庆她的笑容还在,却只是凝在嘴角,眼光飘渺,仿佛在看向新郎身旁。
和分离相伴的是眼泪,而与重逢相随的未必都是欢笑,钟欢庆记得和苏桦藤分手的时候,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嚎啕大哭,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想象和苏桦藤再次相逢时是什么样子,在钟欢庆的意识中她和他已然在两个世界里,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也不会有相逢的那一天。
钟欢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许是自我逃避,或许是自我安慰。总之,在分手的那段时间里,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痛,然后慢慢地疗伤治愈,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她走了很久,也习惯了寂寞,习惯了没有他的寂寞,恢复了和萧厉觉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相处模式。而此时此刻,苏桦藤站在新郎身旁,长身玉立,他比以前更加成熟了,眉目清朗,表情生动,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在她的心底泛起涟漪。
当年她流着泪质问他为什么和自己分手,所以她坐着飞机飞到他所在的城市,只想得到一个答案,可是他把她扔在夜晚的街头,没有答案,没有温暖。
现在她曾经视若珍宝的男孩就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只是礼貌性地笑笑。她看到苏桦藤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她没给他机会,拉着萧厉觉走进了酒店。
萧厉觉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任她拉着自己的手跟着她走。
待走进大厅,萧厉觉才开口道:“欢欢,你没事吧。”
钟欢庆停下脚步,松开他的手,歪着脑袋问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她的脸上还有浅浅的笑意。
萧厉觉抿了抿嘴,低头看着地面,思索了一会儿抬头道:“不像,但是,欢欢,如果你不想出现在这个场合,我们可以走。”
“为什么?”钟欢庆从指指大厅门口,“我还要沾沾喜气呢,说不定过两天就脱单了,不用父母天天唠叨了。”
萧厉觉看着她:“我真看不出那个苏桦藤有什么好,以前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连我的头发梢都比不上。”
钟欢庆轻轻咳嗽了两声:“觉觉,我真的没什么,你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许当时疼的不能忍受,可是现在连个痕迹都找不到。”
萧厉觉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她,多少年了,他看她的目光从未改变,可是她却从未在意,尽管如此,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那么看她,用清淡、温柔的眼神。直到有一个爱她的她爱的人来守护她关爱她。
钟欢庆当然不知道萧厉觉表面的沉默掩盖着心底的波澜,她也不知道还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婚礼庆典结束。
和新娘新郎作别之后,钟欢庆和萧厉觉离开了酒店。
“新娘子真美。”钟欢庆回头看了看由衷地赞叹。
“新娘子都很美。”萧厉觉看了她一眼。
“就在新郎给新娘交换钻戒的时候,我忽然记起李晓旦还让我给你递过情书呢。”钟欢庆哈哈笑了几声,“你记不记得了?”
“那有什么?”萧厉觉切了一声,“给我写情书的人多着呢。”
“呦呦呦,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呢。”钟欢庆转过身来看着他倒退着走,“那你给别人写过情书吗?不准撒谎,要说实话。”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着食指在他眼前晃着。
萧厉觉一伸手将她的食指从她的眼前拿走:“这个问题我可以保持沉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