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么多钱你究竟要做什么?”阎晟霖有些糊涂了,这个丫头好像特别爱财。
“有谁不爱钱吗?钱能给我的踏实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顾一晨靠着椅子闭上双眼,“我有点困了。”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阎晟霖脱下外套看似随意的丢在了小丫头身上,最后又不露痕迹的替她盖好。
顾一晨嘴角轻扬,似梦似醒间,她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风光荣耀受人敬仰的时候……
最后,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自己的心脏。
顾一晨在如死的寂寥里,听见了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车窗外一两声清亮、却是孤寂的鸟啼。
还有微风拂过时,带着稀碎却又轰轰烈烈的震动声。
她看见了执刀者,他的手上还滴着血,嘴边噙着笑,笑的放肆又狡黠。
“丫头,你怎么了?”阎晟霖感受到她身体在轻微的抖动,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胳膊。
顾一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车前的景物在眼中一闪而过,她听见了心脏跳的肆虐的声音,慢慢的转过头,男人的五官近在咫尺。
“别怕,有我在。”
猝不及防间,他将她抱在了怀里。
第三十章 大齐通宝
那一个怀抱,有些暖,像寒冬腊月之初骤然出现的明媚的阳光,她本身有些抗拒这样亲密的接触,却不知为何,渐渐的失去了去拒绝他的勇气。
她渴望着阳光,渴望着温暖,渴望着走出这样前后无路的绝境。
阎晟霖顺了顺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自豪感,“做噩梦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见了阎王爷都能扬起下巴一副老子不屑一顾的傲慢猖狂。”
顾一晨回过神,双手一同用力的将男人推开些许,刻意的往外挪了挪。
阎晟霖啧啧嘴,“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真是让我甘拜下风啊。”
顾一晨有些心虚的看向车窗外,凝神闭气,让自己恢复常态。
车子是在入夜时分抵达了花国。
“一晨?”顾父拎着水桶从巷子里一出来就见到了自家闺女从一辆车上下来。
顾一晨闻声回了回头,昏黄的街道处,偶尔会有一两个塑料袋被夜风吹起又吹落,起起伏伏,甚是有几分凄凉寒碜之意。
顾父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笑的满目慈祥,“这两天听你大哥说你去同学家里玩了?刚刚那辆车上坐着的就是你同学?他们特地送你回来的?”
顾一晨替父亲拎起水桶,自动忽略他的那些问题,径直上了楼。
顾父继续喋喋不休的问着,“你怎么不让人家上楼喝点茶啊,这大晚上的还特地送你回来。”
“爸,我们搬家吧。”顾一晨此话一出,成功的堵住了父亲的嘴。
顾父瞠目,“好端端的搬什么家?难道是你在外面闯祸了?孩子你别吓我,你父亲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咱们穷,但也要穷的有骨气啊。”
“我在北城看中了一套别墅,过两日就去签合同,到时候咱们都搬过去。”顾一晨将水桶里干净的水全部倒入了水槽中,家里很拥挤,几乎随处可见老鼠屎。
顾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门口处,半天没有回应。
顾一晨将水桶放在了地上,翻找了一下橱柜,幸好还有两个没有吃完的大馒头。
顾父兴冲冲的跑进了厨房,抑制不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忙道,“一晨,你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