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点头,“齐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弟被关着而无动于衷,他会放他出来的。”
“那也得看谁更有本事了。”阎晟霖关上车门。
顾一晨瞧着走过车前的男人,似乎还在消化他那句话的意思。
阎晟霖发动车子,“我虽然没有齐伍有钱,但京城里的人都会给我七分面子,齐伍奈何不了。”
“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顾一晨有些不放心。
“他昨晚上的确是来了警局,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走了?”
“嗯,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带不走齐简了。”
“他不像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
阎晟霖单手撑着方向盘,扭头看了她一眼,“他是识时务的人。”
顾一晨不敢想象齐伍会是识时务的人,他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可能是比不上阎家在京城的根深蒂固,但齐伍也不像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被打发的人,他肯定在预谋什么。
“你这么一声不吭是在担心什么?”阎晟霖开口问。
“我了解齐伍,他虽然不怎么重视他的那个弟弟,但他对齐简绝对是一个称职兄长,就算他闯了天大的祸,齐伍也会替他善后,他这一次不可能会乖乖的任他弟弟被关押着。”
“这么说来,我得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警局前了。”
“齐简这个人就是扶不起的烂泥,你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阎晟霖却不是那么想,他道:“像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更容易被忽略,以至于被他背后放箭,任何有威胁力的人,都得防着。”
车子停在了医院前。
顾一晨这一次是发了狠,成功的把自己的手砸成了骨裂,断了两根手指骨,其余两根也是不同程度的骨折。
阎晟霖看着片子就觉得疼,而她却是毫无痛觉一样任凭医生翻来覆去的捯饬。
顾一晨一张脸本就是面无人色,现在更好,直接惨白,就像是随时都会入土为安的人,整张脸都是毫无人气。
阎晟霖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痛你就叫出来,不用忍着。”
“医生打了麻药。”顾一晨直言不讳道。
阎晟霖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我就说你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也是人,我怕疼。”
阎晟霖坐在她对面,“下次还自残吗?”
“人在一个麻木的状态下,脑子是不清醒的。”
“我很好奇是谁刺激了你。”程景祁思来想去一番也只有这一个人,他却是没有说破,大概是又怕刺激她。
“没有意义的人。”
医生打好了石膏,开了一点药。
顾一晨等在拿药区,瞧着忙前忙后从一个窗口走到另一个窗口的男人,她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谁说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利益?
程景祁是那种狭隘的人,所以他看到的都是狭隘的人心。
阎晟霖是那种无私的人,所以他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都鞠躬尽瘁。
原来,人真的有三六九等之分。
人心也是如此!
“你在想什么?”阎晟霖拿好了药,一一重新确定了一下用量,他侃侃说着:“这一盒一日三次,每次一粒,这一盒是颗粒,一天两次,每次一包;这是止痛的,一天只能吃一粒,晚上睡觉的时候吃。前两天可能会有点痛,但你得忍着,明白吗?”
“我不是小孩子。”顾一晨看他那一字一句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