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铖猛然一惊,清醒过来,顿觉脖子勒的极为难受,赶紧睁眼一看,朦胧的雾气中,有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竟然用一条锁链套紧自己的脖子,狠命拽着往前走,弄得他走起路来,踉踉跄跄随时摔倒的感觉,顿时有些懵,这是哪里?
接着,怒火上窜,他大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对待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那股匪气劲蹿了上来,他也没有细看这是什么地方。
如今的饶铖可是融进了元平的意识,那股怨气理所当然的遗传给了他,包括熟练地搏击技巧。
前面两人只管拽着锁链,似乎懒得搭理他,饶铖顿时怒不可赦,抓住锁链猛然一拉,跟进就是一记重拳,“蓬”的一声,砸在矮墩家伙的身上,他晃了晃俱然跟没事似的,“嗯?”饶铖一愣,看着自己的拳头有些纳闷,好赖元平也是地下搏击王啊!
他摇头疑惑,这时,拽着锁链挨拳的小矮墩霍然大怒,回头道:“咦!这家伙俱然敢打我,兄弟,扁他!”这一高一矮鬼气极重地两个家伙嘴角一歪,阴笑着刹时对饶铖拳打脚踢起来。
打架!饶铖登时来了精神,乐的他双眼迷成一条缝,这可是元平的强项,也不等对手再次出拳,极移动脚步接连砸出几拳,展眼间,两个家伙被砸在地上,趴是打趴下,似乎这两人跟没事似的又站起身来,惊讶的呆望饶铖。
这饶铖倒是不知怎的,自己挨的几拳并不重,但浑身却是难受的要命,更让他郁闷的是,挂在脖子上的锁链怎么也取不下来,仍旧死死拽在那两个人鬼不分的手里,像是粘上一般。
黑白无常哥俩,可是大名鼎鼎的勾魂者,竟被打的有些懵,自打担当这个职位以来,从未有一个鬼魂,哪怕是生前罪大恶极的亡命徒,都会吓得胆战心惊拼命的讨好哥俩,今天俱然遇见这么一个浑人,竟敢挥拳殴打自己两人。
顿时,恶从胆生,心道:等一会到了判官那里,非得把这小子塞进畜生道轮回,让他下一世变成餐桌上的食物。
饶铖这种强势行为,登时让那瘦高个恼怒的大声喝道:“住手!你一个鬼魂竟敢如此嚣张,难道你就没看清大爷我们是谁吗?俱然胆大包天殴打地府执法人员,犯下妨碍公务罪,等到了判官那里再收拾你!”
这话听得饶铖一怔,急忙左右张望起来,仔细再一瞧,吓得一哆嗦,腿肚子抽起筋来。四周雾蒙蒙的鬼气森森,时不时的有拘魂者用锁链拽着人犯路过,真是地府啊!那眼前这两个鬼气森森的家伙,定是黑白无常了?妈的,这下闯了祸事,不过转念一想又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摆出一副我是混蛋我怕谁的架势,反正自己是个鬼魂,能糟到哪里去?
异常得意的他,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惊恐起来,坏事了,这是要轮回投胎呀!万一这两个家伙使坏,来个公报私仇,在判官那里一告,他们可是地府里的自家人,手一抖把自己划进畜生道投胎,岂不是下辈子要被人养肥宰杀,摆在餐桌上想到这里,顿时胆寒起来,浑身战栗双腿软。
急的六神无主的饶铖,转念一想,“唉”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此处,他立即堆出一脸笑意,稳下心绪道:“黑白两位大爷,小弟刚才眼拙没注意看,您们可是大人物啊,自打我出生投胎到人间就如雷贯耳,我不仅敬重您们,更是时时都想见一面,瞻仰瞻仰你们的伟岸英貌,铭记在心时时孝敬,请两位大人看在小弟的这份孝心上,千万要宽恕小的一时鲁莽。”
两个家伙一听,挺了挺胸,“哼”了一声,这小子算是醒悟的早,不过,怎么也得要报复这小子,否则,咱哥俩的尊严搁到哪里去?没了权威,日后如何执法?
听这个鬼魂的话,似乎自己两个人的名气还是挺大的,刹时勾出好奇心,有些得意的问道:“那你说说,人间都是怎样评价我们哥俩的?”
饶铖顿时乐了,心道:还是鬼好忽悠,肃然道:“人们对黑白无常那是很敬畏的,当然也有不屑一顾的人。”
“嗯?”黑白无常哥俩一听,骤然不悦的问道:“俱然谁这么大的胆,竟敢对我们哥俩不敬重,将他们的魂魄拘来,塞到畜生道里,下一世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味饭菜!”
听得饶铖心惊胆战,暗道好险啊,幸亏自己醒悟得早,他赶紧道:“两位大爷,都是一些没有教养的家伙,竟然信口雌黄的说,你们两人只是个跑腿的,是马仔,只要把阎王爷孝敬好,就万事大吉,所以,很多人家里都供奉着阎王爷,烧香跪拜还有上好的贡品”他为显出自己的孝心,顿时信口胡诌起来,进一步加料挑拨。
“他娘的,这小子一旦落到咱们哥俩手里,绝对要弄死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一愣,黑白无常哥俩犯起愁来,小声嘀咕道:“可这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两位大爷,没必要把这样的小人当回事,人间里也有敬重你们的人啊,比如我们家人,就是非常敬重您们的,别的神都不敬,只把两位大爷当神一样供着,你们吃过香喷喷的贡品没有?”饶铖说完,急忙转脸期待的望着两人。
黑白无常歪着脑袋想了好大一会,恍然大悟道:“噢有这么几次,真香啊!”嘴里还抿了几下,似乎在回味。
饶铖一拍脑袋喊道:“这就对了,你们吃到的美味,就是我的父母逢年过节给你们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