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容惶他人很好。”季颂摸不透季容这番话的含义,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和季容面对面尴尬无言。只是他觉得父亲对容惶态度过于忌惮,忍不住开口解释一句。
☆、拥抱(抓虫)
季颂找到容惶时,他正在园子里随意走着赏花,身边是季府的侍女。容惶正低头看花,却似有若感突然抬起头看向季颂。之后又转头朝身边的侍女说些什么。搞的侍女们笑的红了脸,季颂慢慢朝着容惶走了过去,原本清冷的眸子似山尖冰雪消融,染上了一丝暖意。
“和季大人聊完了?”容惶见季颂走了过来,笑着问他。丝毫不提为什么季颂回门后父亲和兄长都对他态度古怪。
“都谈好了。我们可以告辞了。”季颂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可以离开了。
“嗯,回去吧。”容惶也没问季颂这次谈话是否还算愉快,揽过他就坐上马车离开季府。
季颂望着身旁依旧一副不正经样子的容惶,想起了刚才的谈话。
他不知道季容是否是因为得到了什么传闻消息才对他说那些话,可是他说容惶很好却并不是为了和季容置气。
不管容惶在外边传闻是怎么样不堪,至少容惶对他是很好的。他再怎么不通世故,也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快就习惯王府生活是因为容惶总是不动声色的迁就他。否则他哪里有办法过得像现在这样轻松。
“季大人果然和在朝堂上一样刚直严厉。”容惶看季颂表情像是缓过来了,才慢悠悠开口。
大邑的刑部尚书在朝堂上一向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也因此深受宫里那位帝王的宠信,成了他最倚重的臣子。只是容惶还以为私下里季容会对子女更和善些。没想到季容对自己儿子也是这样不近人情,或者说季容只对季颂不近人情。难怪季颂对季府并没什么感情,即使是被一道圣旨赐婚嫁进王府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容惶从靠垫后面掏出来一把白纸扇摇了起来,老神在在的眯起了眼睛,颇有魏晋风范。早知道回季府会是这样情形还管他什么的规矩旧俗,他不带季颂归宁就是了。
“他也并不总是如此。”至少对季寅他会乐意做个慈父,季颂突兀的开了口,说完后又摇了摇头。神情冷漠又平静,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季颂的母亲柳氏在生下季颂后身体便一直不太好,没多久就因病离世。可是柳氏死后没几年,季容就又娶了京城里以经商为业的宋姓人家的嫡女。
季寅便是宋氏所出,宋氏沉默寡言倒是不曾对季颂兄弟俩有过什么坏心思,只是也不会特意敲打下人们特意去照顾季颂俩人。至于季寅则是被季容两人视作掌上珍宝,想来哪怕是再怎么沉静的人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总是忍不住多些爱护。
“以前我还羡慕过季寅,毕竟……我。”季颂说完觉得自己竟然会嫉妒一个小孩,实在太过幼稚。有心想和容惶解释几句,张了张嘴却又突然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他十几年从未得到过的父爱却被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轻松就得到的感受。
“他从未抱过我。”过了几分钟季颂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记忆里父亲从未像抱季寅那样抱过他,虽然他如今已经不太在意,可是他曾经也是对父亲有过一丝奢望的。
“没事,本王抱你。”马车虽然宽敞,但是两人身量都很高。容惶一伸手就够到了季颂,轻松的就把季颂抱了满怀。一只手安抚的拍着季颂,另一只手则摸上季颂顺华的长发。
季颂勾了勾嘴角,一向面无表情的面上神情也生动许多。之前在季府时那些许的不痛快也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不管父亲在书房里对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至少他回答父亲时说的话是不会变的。容惶在他眼里并不是外界所传那样,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晴天白日,殿下还是莫要做如此亲昵的动作为好。”等季颂反应过来自己被容惶抱着之后,立刻推了容惶一下直起身来。直视着容惶目光,很认真的和他提议道。
容惶:“……”为什么明明神情已经变得柔和了的王君眨眼就又变成之前不近人情的样子了。
季颂已经下了马车,容惶看了一会儿季颂挺拔的背影后也只好悻悻的下了马车。
“王君,这是刚才国子监秦纥派人送来的请帖。”刚刚进府,梁伯就带着请帖寻了过来。
“谢谢梁伯。”季颂接过请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秦纥其人季颂是晓得的。他是国子监里最有才名的学子之一,和季颂也是私交甚好。只是季颂没想到秦纥会突然向他下请帖,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容惶看了眼季颂手里雅致精美的请帖,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概是邀请我五日后参加一个诗会。”季颂作为年少成名的才子,自然有不少人冲着他名气邀请他参加各种诗会。
只是这些诗会多半都只是借着吟诗的名头叫妓子来胡天胡地,行事孟浪。能作得两句淫诗艳词都已经算是不错,久而久之季颂就很少参加诗会。
可是秦纥作风一向正派,他牵头的诗会也应当不会那么不堪。更何况赴会的都是国子监的学生,思来想去季颂还是打算去赴会,准备回书房给秦纥写封回信。
“我五日后要赴一场诗会,你……意下如何?”原本以季颂高傲的性子,已经做好决定后是不会询问任何人的意见的。可是他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了解下容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