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赵可可的女儿。男孩究竟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婴儿到屋顶上?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把婴儿扔下楼的,但为什么最后他没有选择这样做?而男孩的继母、婴儿生母赵可可,她的反应是那样奇怪。当时她究竟想起了什么?她想起的那件事真的和男孩的死毫无关联吗?
费利坐起身,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男孩自杀的真正原因。或许只有让真相水落石出,才能让死者瞑目,生者安息。
起床洗漱之后,费利给小布打了个电话。总而言之,就是说上次费利晕倒了,身体有些不舒服,要请个假。小布听着他的说辞觉得哪里不对劲,心说这点小把戏才瞒不过她呢,不过既然费利不愿说出口,那么小布就装不知道了。
放下电话,费利出了门。他想去找一下男孩的父亲,也就是陆建超。费利想知道有关男孩的更多事情。
男孩的父亲陆建超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在他这个年纪也算是成功人士。
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费利看着陆建超明显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有些尴尬的笑笑,斟酌着词句说:“那天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不过我的想法仍旧没有改变,我仍然希望你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警官,我记得你姓……”陆建超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
“我姓费,费利。”费利点头说,焦急的想要开口询问关于男孩的问题。
“哦,费警官。”陆建超没有给费利开口的机会,他十分不悦的看着费利说,“我们家的事情会自己解决的,我想就不需要费警官再费心了吧?”
费利被狠狠的堵了一下,脸色也很有些尴尬,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我这次来除了上次的事情,还想问一下,你对你儿子自杀的原因有没有什么猜测?或者说,你是怎么认为的?”
费利说完这句话,陆建超的脸色明显变了,费利不由得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实在太直白了,如果小布此刻在他身边,或许可以提醒他一下。
考虑到死者家属的心情,费利想补救一下,他开口说:“抱歉,我的意思是……”
“费警官,我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处于好奇还是为了别的什么。”陆建超明显压抑着怒火说,“我的儿子我了解,他是一个内向乖巧的孩子。我承认,我对我儿子的关心不够,高二的学习压力也大,我这个父亲做得很不到位。但我儿子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有些冲动也是正常的。这次的事情明明是你们给少警方工作不力!好端端的,我儿子怎么就……”
陆建超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费利实在说不出一句话反驳,但他突然觉得,现在的陆建超虽然有些无理取闹,但反而多了一丝人性,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陆建超慢慢抬起头看着费利说:“总之这次事情,是不用费警官再操心了。我妻子那里我会好好照顾的,不用你们担心。筠梅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我和她夫妻那么多年,我了解她,她不会真对可可做什么的。费警官,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你可以走了。”
费利尴尬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费利回想着陆建超刚才的反应。那个男孩儿真的是一个内向乖巧的孩子吗?儿子在父亲的眼里是这样的形象,那这样的儿子又怎么会选择这样一条绝望的道路?总有什么事情是父亲所不清楚不知道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回到警局,小布正坐在桌前微笑的看着费利。
看着费利有些发愣,小布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引起费利的注意。她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好奇,用带着探究意味的语气说:“费利老兄,不用瞒我了,赶快告诉我吧,你上午究竟去哪了?”
“被人骂了一顿。”说这话时费利相当的无奈,“上午我去找那个陆建超了,我想问问他对儿子自杀的原因有没有什么看法,结果理所当然的,被他狠狠地教育了一顿。”
“啊?你居然直接去问男孩的父亲,不被骂才怪呢!”小布瞪大眼睛,有点小得意的看着费利说,“怎么样?没我在你身边还是不行吧!”
“那是当然的啦,你可是我的搭档。”费利忍不住笑了。
“既然是搭档,那以后可都得带着我。”小布挑眉看着费利说,“今天早上我一听你那语气就知道,你肯定要采取什么行动嗯。这么瞒着我我可是要生气的哦……”
“好好好,这次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费利脸上突然有一丝凝重,他摸了摸下巴,认真的看着小布说,“我决心想查出男孩自杀的原因,我总觉得那个赵可可的表现有些奇怪。总有种感觉,男孩的死因并不单纯。”
“啊?”小布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她试探着问,“这难道是他那个继母赵可可所设计的局?目的是要害死他?”
“小布你侦探看多了吧……”费利有点无奈,“这个男孩是当着我们的面跳楼自杀的,易德就在他面前,一举一动都看的见。如果有人要杀他,恐怕瞒不过任何人。我是想说,那孩子自杀的原因恐怕有些问题,我想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费利老兄。”小布认真地看着费利说,“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就支持你,因为你一定有这样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