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收拾整理,客栈继续开张营业,和恩恩熟识了,恩恩不会再调皮了,而恩恩依旧在客栈来来往往,苏源只是一再嘱咐,不要在有客人的时候和恩恩说话,因为别人是看不到恩恩的,别再把客人给吓着了。而他带着杜晨回省城一趟。
大家没有再问苏源恩恩要怎么办,潜意识里,大家希望,就这样吧,这样不是很好?恩恩就在客栈和他们在一起,能见到,能听到,能说话,能说说笑笑,一起听歌,甚而一起看看电影,多好啊,就这样,至少还能知道恩恩在这儿。
回省城的那天早上,苏源给杜晨说:
“先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杜晨懒懒的躺在床上:“我们早点回去吧,我想去找找郑曦,看看这混蛋为什么三年不来接恩恩,甚至找都不来找。我非得揍死他!”
“呵呵,好啊,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个铁棒什么的,就你这小身板还不被郑曦打趴下了,我还得付医药费。”苏源笑,过来坐在他旁边,捏捏他的脸:“真不去?”
“不去!我不像你,冷血动物还有心情游山玩水!”杜晨冷哼。
“好,我还以为有人是好奇宝宝,想知道我和连伯每天出去干什么呢,那我走了啊。”苏源说着出了门。
苏源关上门,倚在栏杆上,心里刚数了:一、二、三。就看见杜晨急忙的推门出来。
“哈哈哈”苏源大笑。
“有病!”杜晨尴尬的骂。
杜晨跟着苏源出了客栈,顺着镇上的一条小路,不多会就出了镇子,镇子后面连绵着几座山,郁郁葱葱,清醒的空气,鸟鸣的声音,一下让杜晨心里的郁结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这天然的新鲜的味道。
在丛林掩映中,有着一条石阶小路,似乎很有了些年月,很多石阶断裂,也有的一半在土里一半在地上,不过更显出了自然和古旧的痕迹。杜晨欢喜异常。
“喂,大骗子!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还会享受啊,感情我每天在为恩恩难过的时候,你就自己跑这儿来逍遥了啊。”
“是啊,这些好地方还多着呢,看你乖不乖了,你要乖,我就带着你。”
爬了一会,杜晨感到有点气喘吁吁的,却发觉苏源脸不红,心不跳,如在平地悠闲散步,不由心里极度不平衡:
“大骗子,你每个月在健身房花多少钱?真是有钱人啊!啧啧啧”
“啊?哈哈哈哈”苏源看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杜晨不由大笑:“你猜!”
到了半山,转过一个小弯,赫然是一大片平地,背山处是三间小屋,右侧一间小屋,中间是用石头搭的简易的石桌石凳,连伯赫然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抽烟。看到他们站了起来。
“连伯?”杜晨吃惊。
“这是连伯的家!”苏源和连伯打招呼。
“连伯住这儿?”杜晨打趣:“呵呵,还真会享受啊,连伯,这儿这空气这环境,那可是活100岁没问题啊。”
连伯笑笑,招呼他们坐下,提了个小炉子出来就烧水煮茶,杜晨却坐不住,苏源和连伯说话,杜晨就起来东看西看,原来右侧的小房子是个卫生间,却不是一般乡村的那种茅房,而是很干净的,铺着青石和蹲便器的茅房,还有自制的冲水设备。呵,这个连伯真不简单啊,杜晨想。
走到房子的左边,一排精心打理的竹林,在竹林的环抱下,居然有一座坟墓,杜晨愣了一下,这儿怎么会有一座坟墓?只见坟墓的四周是竹子,前面右侧有块大青石,圆滑发亮,干净异常,似是坐的久了,而坟墓的左侧,却盛开着朵朵的玫瑰。在坟墓和屋子之间有着从山上留下来的一股清泉,在山下小潭积满水后,形成一个小沟,绕着坟墓往山下流去。
打理得如此精致的坟墓,幽静而浪漫,这可是杜晨第一次见着,不由对于坟墓中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肯定是连伯打理的了,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让连伯如此上心?连伯一直单身,是他的夫人吧,或者情人?
杜晨自然而然的小心的顺着窄窄的碎石嵌就的小路走到坟前,自然的就坐在了那块青石上,原来真的是用来坐的,坐在这儿,刚好对着墓碑。杜晨细看,不由也是吃惊不已,墓碑上小小的黑白相片里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带着眼镜,很文静,有点羞涩的笑,看着似乎是很多年前的旧照了,再看名字:“文建明之墓,1955——1976”,除了这几个字,墓碑上再无他字,干净而简洁。
杜晨暗暗算了一下,21岁,哇,好年轻啊,是生病吗?这人是谁?是连伯的儿子?也不对啊,连伯现在60多岁,那就是连伯的兄弟?也不是一个姓啊。
杜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又羡慕起坟墓里这位来,杜晨对着墓碑说:
“文建明啊,你好啊!我叫杜晨,虽然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但是你好福气啊,你看你这儿,有花有草有竹子有山泉的,真是不错,老连伯对你不错啊!你安心吧。”
杜晨正跟这儿唠唠叨叨呢,就见苏源和连伯走了过来,苏源和他笑笑,也没理他,就和连伯走到竹子的另一侧在那说着什么,杜晨不由好奇,赶快和文建明说了再见,跑过来看:只见竹林隔着的也是一片空地,那个泉水绕过文建明的墓,从这往山下流。
连伯和苏源正扯着个尺子在那量呢。
“喂喂,你们在干嘛?修房子?大骗子,你要来这住啊?”杜晨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