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
“那只是为了谈生意。公司刚起步,需要资金迅速回笼。而她又是老板的千金,她们公司在本市排名第一,专攻高端客户,每年灯具可以卖到几百万。”司马溪解释道,却没注意到胖子光的语气有些怪。
“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牺牲色相吧?”看来最近胖子光跟那重点小学教师学的不错,居然用上成语了。只是,不知道怎的,胖子光回忆着刚才司马溪跟那小妹妹坐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来了气。“看你俩紧挨着坐在一起,那小马子还‘溪哥溪哥’的叫着,难不成你看上人家的家产啦?”
说完这话,胖子光就后悔了,司马溪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知道吗?真是那个样子,根本就不会同自己做兄弟。刚要解释自己犯浑,却见司马溪身形一顿,仿佛硬生生的被钉在地面上一般。接着,缓慢而费劲的转过身子,面色一片惨白,狠狠地盯着自己,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吓得胖子光也没了主意,傻了吧唧的低下头去,不敢对视。
上了车,丰田路霸这个时候显示出性能来,风驰电掣一般。坐在副驾驶的胖子光,也不敢问去哪,只是偷偷打量着司马溪的神情。可惜,司马溪重新戴上了太阳镜,完全看不出来。
车子越走越偏僻,可是胖子光却觉得这景色怎么愈发熟悉了呢?一直到了目的地,眼见宽阔的河面,胖子光这才心中大惊,这不是那次司马溪投河的那个地方吗?难道说恨得胖子光直想扇自己嘴巴子。自己这张臭嘴,真是没法要了。
司马溪下了车,径直向河边走去。慌得胖子光连忙推开车门,追过去。司马溪走到河边停下,默默的望着河道。
“溪溪,我错了,哥哥又犯浑了。你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好吗?你也知道,我就爱胡乱开玩笑。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胖子光在司马溪背后苦苦哀求。司马溪却毫无反应,依然呆呆的出神。
“草,今天你要是真想跳河,哥哥我就跟着你一起跳!”胖子光嘴上这么说,自然是气话,又怕司马溪真的一听话就跳下去,就伸出双手,按住司马溪的肩膀,想把他转过来,看看他到底什么表情。
扳了一下,司马溪倔强着没动。胖子光手上发力,司马溪哪里拧得过他的气力,身不由己的被扳过身来。还是带着那副宽大的太阳镜,两行泪水却早已探出头,汇流成两道小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慌得胖子光手忙脚乱的抹着司马溪脸上的泪珠,一个不小心将那太阳镜碰到地上。胖子光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看眼镜是不是摔坏了,因为他看见,司马溪的双眼里,满是痛苦和悲伤。紧缩的眉头,大大的川字,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磨难和疲惫。胖子光大惊,即便是那次真的投河,都没看到司马溪这样的表情。
“溪溪,你”
“我没事。”司马溪摇摇头,懒散的说道,“我只是很累,想在你的怀里靠一会。”
胖子光将司马溪搂在怀中,司马溪侧着脸贴着胖子光的胸膛。闭上眼睛,也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老半天,开口说道:“哥哥,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反而很软弱;我一直都不是个勇敢的人,有些话总是不敢张口;我一直都不是个坏人,可是这一年多里,我强迫着自己心要狠手要辣。因为,只有这样,面对困难,硬着头皮强大自己,活下去,等到我真正想要的”
胖子光不敢打断,只是认真的聆听着。隐约中,脑子里好像明白了,又好像还是迷糊。
“绿洲家园老板的千金,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还讨厌她。她一碰我,我简直都要起鸡皮疙瘩。我也不想跟她打交道,可是,没有人能帮我,也没有人来帮我。就像在湖北和安徽两地来回出差,有时候遇上大雨,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街上,多么渴望能有一个人过来,举起一把伞,为我遮雨,为我撑起这片天空,一辈子都这样!”司马溪仰头望向天空,眼睛里不再同之前那样复杂,只有浓郁的柔软和祈盼。
听到这里,胖子光猛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送第一任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半路遇上大雨。自己撑着一把小伞,媳妇也是紧紧的靠着自己,那眼神,那眼神,那眼神刹那间,胖子光灵光乍现。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疑问,答案,全在司马溪此时的眼睛里流转!
原来是这样!这段时间,司马溪之所以“折腾、折磨”自己,只是为了培养自己,锻炼自己。管不得那个小马子介绍自己为副总经理。自己早该想明白这些,以司马溪内向的性子,又怎会喜欢抛头露面?顿时,胖子光恍然大悟。司马溪需要的只是一把伞,自己就是那个打伞人!
“我草,溪溪。你真变态,自己明明是个爷们,还想找个男人赖着啊!你小子要是敢去找别的男人给你打伞,老子削断你的狗腿!”
司马溪一把推开胖子光,吃惊的盯着他,半天才明白胖子光说的什么意思。顿时,两片红云爬上脸颊,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
“我就赖上你了,咋地吧?我还要赖上你一辈子!”司马溪明白,自己终于得到自己这一生中,最最最,最需要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当下激动的丢开所有的矜持,就想胖子光梦中的那样,其实也是司马溪一直以来梦想着的那样,蹭的一下窜到胖子光的身上,胖子光急忙双手托住司马溪的臀部。司马溪紧紧搂住胖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