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暖的感动。
“是啊,溪溪,我还有你!”
“哥,我喜欢你!”司马溪还是没能忍住憋了很久的这句话。
“啊?”胖子光一愣,转而笑道:“呵呵,哥也喜欢你!”
司马溪看着胖子光憨憨的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哎,你的喜欢跟我的喜欢,那能一样吗?
胖子光一高兴,非得逼着司马溪也陪他喝两口。司马溪根本不会喝酒,却见胖子光一个人喝也没意思,于是舍命陪“君子”,就陪胖子光喝了两小杯。蓝瓶二锅头很快就光了,胖子光又拿来一瓶二两装的,自己给喝光了。
酒足饭饱,俩人收拾收拾,就进了屋,坐在炕上一起看春晚。胖子光在炕东头靠墙歪着,司马溪在炕西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谁也没怎么去看电视。直到赵本山出来卖拐,司马溪才认真去看。
“哈哈,这个范伟真逗。傻了吧唧的,跟光哥你一样啊!”司马溪的脸还是朝着电视看,半天没得到回答,只有呼噜声传来,扭头一看,胖子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司马溪摇摇头,只好起身过去,帮胖子光脱衣服。先扒鞋子,胖子光脚肥,司马溪一扯没下来,使劲再一扯,刮住了脚脖子。胖子光迷糊着被弄醒过来。
“哎呀,溪溪,我犯困了。要不你自己看吧?”
司马溪长这么大,今天第一次喝酒,此时觉得自己脑袋也有点犯晕,看看小品也演完了,就说:“算了,我也困了。都睡吧......可是,怎么就一床被子,我睡哪?”
胖子光一拍脑门:“嗨,我咋把这事忘了。溪溪,你等着,我去给你取被子。”说着,就下炕,趿拉着鞋子,走到墙角大柜子里,翻腾几下,抱着一床花被子回来,“喏,溪溪,你盖这个,这个干净,是我那媳妇用的。”
司马溪一听这是给光哥带绿帽子跑掉的女人用过的,马上就来气了,大声喊起来:“我才不盖那个贱人用过的被子呢,要盖你自己盖,我盖你的!”
胖子光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想了想,居然抱着被子大步朝门外走去。一会又回到屋里,对司马溪说:“溪溪,你说的对!我也不用那傻逼娘们的东西,我已经把她的被子扔到院子里了。咱俩就盖我的被子,挤挤。”
“啊?”司马溪没料到会这样,转而心里又高兴,“光哥你做的对,明天你再找找,把那臭娘们的东西全扔了,回头我再给你买新的!”
“好,哥哥我听你的!”胖子光也很高兴,似乎把以前的晦气都甩掉了。坐在炕沿上,“啪啪”把两只脱下来的大鞋丢到地上,就要上炕睡觉。做了半天的车,又忙活了半天,而且本来胖子光的脚就臭,屋子里很快就弥漫了一股子臭脚丫子味道。
“光哥,你就不能洗洗脚啊?”
胖子光喝的有些多,又很困,就懒得动劲:“好累啊,我懒得洗了,今天就算了,行吗溪溪?”
“不行!”
胖子光见司马溪没有商量的余地,眼珠一转,就耍赖:“我刚才半拉身子都靠墙靠麻了,要想让我洗脚,除非,除非溪溪你帮我洗!”
“你.......”司马溪看看胖子光那副撒娇的样子,苦笑道,“都多大人啦,还跟小朋友似的......哎,算了算了,看在你今天这么‘劳苦功高’的份上,今天我给你洗。”
司马溪打来一盆子温水,胖子光就坐在炕沿,乖乖的把两双大脚放进去,享受着这种从来未曾享受过的“服务”。司马溪洗的很认真,仔细的擦拭着胖子光脚上的每一寸肌肤。胖子光的脚板又长又宽,可能是因为长期的劳动,显得脚底有些扁平,但是黝黑结实。十只脚趾头却是十分肥胖,圆嘟嘟肉呼呼的,一样的浑圆,甚至有些一样的长短,每五个并排在一起,就像挤着一同睡觉的五个孪生兄弟。两个大脚拇指的第二个关节上,还包着黑密的汗毛,又隐约流露出粗野之气。两个脚后跟上,全是厚厚的老茧,司马溪一见,眼里有点酸。光哥就拖着这两只脚,走东向西,风来雨去,承受了多少沉重的分量?
一开始觉得有些痒,还略微动来动去。此时,胖子光见司马溪丝毫不顾及自己脚上的淤泥,认认真真的洗着,洁白的双手握着自己黑黑的粗脚,没有任何介意。赶紧老老实实的坐好,再也不敢乱动。只觉得自己心里软软一片,湿漉漉的化成胖子光不懂的那个词——水柔。这样的兄弟,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的待遇,就是三个媳妇也从来没有给过自己!
附:图片a
☆、第二十四章 明月与渠沟
十二点的钟声早已响过,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今年的这个时候没有下雪,夜空一片清澈,明亮的月亮,璀璨的星光。司马溪呼吸着院子里冷冽而清新的空气,抬头望向遥远的天空。浩瀚的银河,不知道有多少牛郎织女遥遥相对。明亮的启明星,又是牵引迷茫的人走向何方?
司马溪试图回忆着以前的什么,却惊奇的发现,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大学同窗,现在他的模样模糊一片,是俊是丑,是高是矮,自己竟然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个重要吗?对于自己的人生有意义吗?
漫漫人生路,何处是归途?父亲将未竟的梦想,一直强加到自己身上;多少年,自己只是如影子一般的生活。作为同志,内心的不安一直困扰着自己,从不敢轻易放开心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