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也用不着这样啊!”
小菜儿放开司马溪,面上恢复了正常。
“草,我欠你的钱早还给你了!”
“嗯?”司马溪微一琢磨,马上想起来。这小子是湖南人,岳阳的那家商贸公司打来六十万,却根本就一直没要货。看来,必然是这小子的钱。
“哎呀,早知道这么高的利息,当初我就借给你几十万了!”司马溪假装悔恨不已。小菜儿却嘲笑道:“切,当时你有钱么?最后那次你给了我三百,你自己就只留了一百块。害的老子直担心会不会饿死你!”
路程没多远,两人来不及唏嘘,便到了“蔡师傅十分钟超级快剪店”。门口乱七八糟的摊了一地毛巾,店子里也是乱糟糟的,有七八个城管人员在里面,店长陪着笑。但是看上去,那些人并不买账。
司马溪过去交涉,弄了半天才明白。今天日头强,理发店的小妹就把毛巾搭在毛巾架上,摆到门口晒。不想过了没多久,便来了一帮城管,后来连店内玻璃上的海报都给扯了下来。问题是,理发店的做法其实也不过分,哪家理发店都会将毛巾拿出去晾。
里面有个岁数大的男人,看样子是这帮城管的领头。司马溪集中精力跟这人谈判,话里有话,是人都能听明白,私了就算了,不是不给好处。然而,这人却无动于衷,滴水不进,一口坚持要公事公办。待无意看见这人时不时瞥向窗外,顺着目光望去,看见对面美发店门外张望的肖姐,司马溪这才恍然大悟。
恰好小菜儿也觉察出不对劲来。天下城管都一样,一般只会对摆摊的小商小贩“严格执法”,因为没好处可捞。眼下,司马溪已经透露出不能让城管兄弟们“白辛苦”,居然还是不松口,必然是有人故意捣乱。
小菜儿可不是雏儿,知道这样下去,也是白费功夫,便把司马溪拉到一旁,询问了一番。司马溪简单的说了跟肖姐的恩怨,小菜儿拉着司马溪,也不搭理那帮城管,直接将司马溪按在一张椅子上,又同自己的马子打了个手势。
“达令,过来,给你溪哥整个按摩,好好伺候着。”
司马溪不明所以,肩膀却被小菜儿大力按住,只好由他折腾。
小菜儿又挥手招来手下一名看起来蛮精干的一名大汉,附耳低语了一番。四个大汉鱼贯而出,不一会对面肖姐的美发店便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透过落地玻璃窗,所有人都朝对面望过去。只见,对面肖姐的美发店里,人影浮动。四名大汉各自手里拎着一根似乎是从车上取来的棒球棍子,正在里面四处乱砸。稀里哗啦,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噼哩叮咚,是棍棒与桌椅的接吻;哎呦妈呀,是人类肌肉疼痛的自然反应。
一会儿,四名大汉重新返回司马溪理发店了。小菜儿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机塞进城管领头的手里。
“帮忙打个电话报警!”城管们早已呆若木鸡,领头这人哪里敢打。“草,赶紧的。你身为执法人员,这点事情都不会处理?”
领头的见小菜儿不像是开玩笑,只好拨起110。小菜儿又挥手招来手下一名汉子,对他说:“宾仔,一会警察来了,你去顶账。过几天我就把你捞出来。”
那叫做宾仔的点点头,“没问题,老大!我懂,您这是怕连累溪哥。”这话说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让司马溪听到。司马溪不由得苦笑,看来,对付流氓的办法就是比流氓更加流氓。
小菜儿转身,掏了一千块钱递给那城管领头的。“大伙来一趟也不能白辛苦,天也不早了,去吃顿便饭吧。”
那城管看看四名黑西装大汉,又望望门口的大悍马,明白遇到了硬茬,哪里敢接这钱,赶忙又往回推。小菜儿却不耐烦了。
“我草,让你们去吃就赶紧给老子去!格老子的,要不是因为我溪哥是文化人,老子才懒得跟你们磨叽呢。赶紧滚蛋,别再让老子看见你们!”
几名城管也不敢多言,连忙一溜烟的走出去。刚穿过马路,就碰见披头散发,嘴边还有一大块淤青的肖姐。肖姐刚想跟那领头的说些什么,领头的却狠狠的瞥了肖姐一眼,扭头便走。
肖姐张二摸不清头脑,明明智珠在握,决胜千里。怎地就风云突变,弄得自己这个地头蛇晕头转向?望着一队城管渐渐离去的身影,孤独、委屈、无助齐齐浮上脑海,又是悲从心来,一屁股坐在街上,嚎啕大哭。
“苍天啊,大地呀!不长眼睛,欺负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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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平安夜解禁章节祝你平安!
茶楼里,司马溪一直静静的听着小菜儿的回忆。
这小菜儿,拿着司马溪借给他的三百块钱去搞传销。传销团伙都是“逼良为娼”,哪里见过小菜儿这样主动“献身”的。架不住小菜儿死缠烂打,只好凑合着让他跟着搞。总觉得这小子别有目的,只是看他搞得一直尽心尽力,风生水起,便放松了警惕。不料,这小菜儿还真是有所企图。搞了一个多月,就报警把传销头目一网打尽。然后顺势将其他成员接手,自己牵头重新发展。
再后来,见国家对传销控制得实在太严。便改行做地下d版光碟,还弄过假实木家具......总之没一样不是暴利外带“暴力”的。拘留所进过好几次,最可气的是又有一次拘留所人满为患,将小菜儿给暂时弄到监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