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健硕,连几个女人看上去都无比魁梧。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全白脸色红润的老人,只有他身上披着华贵的黑色大麾,双目如鹰隼般锐利盯着他,这老者的眼神甚至比狼人的更可怕!老者身后的那些人视线都不在他身上,而是看向正前方。
李默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少年,挥舞着一把大刀,与那只狼人搏斗在一起。
那少年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月光下,刀光剑影移形换步,速度丝毫不比那狼人慢,看的连他都暗自称奇。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狼人一爪直往少年心口掏去,人群中不少人紧张地惊呼,但那少年不急不躁,反手一刀以更快的速度砍向狼人脖子,最终,狼人爪子在少年胸前堪堪停下,脑袋却先飞了出去,然后尸体从半空中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咚”地沉闷一声。
“好!”人群传来激烈喝彩,“二少爷真是越来越厉害,竟然连月圆之夜狂化的狼人也能杀死!”
这群人的语言很奇怪,有点像某个土著民族的方言,李默从来没听过,可脑子却先于思维反应过来,自动自发地翻译成他能听得懂的,他猜测也许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有关。
他也在心里为那少年喝彩,但看到狼人尸首脖子海碗大的伤口还在滋滋冒着血,又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老者不知何时也转向这位少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少年却对大家的喝彩无动于衷,落地后将刀插入背后的刀鞘,直接跑向李默,焦急地喊道,“哥哥,你没事吧?”
李默看着这个陌生中又莫名带点熟悉感的少年,正想说没事,刚说了一个字后发现吐出来的是普通话,完全不是这个地方的语言,于是立即闭嘴。
少年架起李默,来到那个老者面前,低眉顺眼道,“爷爷,哥哥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老者点了点头,对这个少年很满意,微笑着说,“召南,你又进步了。”然后又转向李默,脸色陡然一沉。
还不等李默反应过来,老者一巴掌重重甩到他脸上,打得他身子直接往后倒去,脸瞬间肿了起来,缪召南赶紧扶住他,向老者求情道,“爷爷息怒!哥哥下次一定不会犯这错了!”
“畜生!”老者又举起手来,大约是因为缪召南求情的缘故,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怒气冲冲道,“丢脸的事你做的还少吗!若再有下次,直接滚出缪家,缪家不需要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说完,老者哼了一声狠狠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他身后那些男男女女们看笑话一样看着李默,各自带着怪异笑容,也缓缓地离开了这片竹林。
等大家都走出一段距离,缪召南才扶着李默跟在后面。他看着李默,心酸道,“哥哥,你这又是何苦?”
☆、悲催的魂穿
从那片竹林里回来后,李默已经在缪家住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缪家是灵泽州第一名门望族,世代为将,战场上骁勇异常,曾连续三代为明都国第一员大将护国大将军,而到了李默父辈这代更是了不得,缪家长子现任护国大将军,二次女现任辅国大将军,均统领百万大军镇守边疆,三子任威武将军,虽级别比大哥和二姐稍低,身处家中,掌管灵泽州,但谁都知道三子尚年轻,未来究竟如何未可限量。
李默现在的身份,就是这样厉害到明都国国主也要给七分面子的大家族的嫡长孙——缪召成,现年十八岁。
这个身份,在外人听来,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光彩,但李默在这一个月里,可谓是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原因只是他太弱了。
世代为将的家族,需要的自然是勇谋过人,能力手段不输于人,以及超强胆识的后辈。而这个缪召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又天生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只喜欢读书写字吟诗作画,而且非常心高气傲,虽满腹惊采绝艳的才华,可生在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注定了就是个悲剧。亲爹和亲妈在镇守边疆,还有个同父异母虽是庶出,可从各方面来看都是缪家小辈中能力最突出的弟弟缪召南,各方面都把他比下去了,加上他之前又做了几件丢人的事,让一向非常讲究脸面的缪家大感丢人,于是他理所当然成了缪家最爹不疼娘不爱没有地位的长孙。
现在缪家上下只要提到嫡长孙,无一不觉得那就是个笑话。很多人都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厉害的大老爷,生出的却是这样不中用的大少爷。
李默曾不小心听到丫头们谈论缪召成那几件丢脸的事,其实也就两件,均是因为郁郁不得志而寻死觅活,最后没死成反被救了回来,闹得很大,在灵泽州几乎家户喻晓。而第三件,就是这次月圆之夜误闯禁园险些丧命,最后被二少爷救起来的事。
禁园是缪家关押奴隶的地方,李默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些狼人都是缪家抓来或买来的奴隶,平时都是手脚带着镣铐做最苦最脏的活儿。因为狼人每到月中月圆之夜就会狂化,这个时候的狼人攻击力爆发力会超出平时一倍,而且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可言,逮谁杀谁,所以每次到月圆之夜前夕,就会给他们带上锁链锁进禁园,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禁园。
缪召成平时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这次却偏偏挑了狼人狂化的夜晚进入禁园,谁都清楚他不过又是想寻死,而这次寻死的理由也与前两次不同,不是郁郁不得志,而是两个月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