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弹出了一个消息框。
关闭窗口所有会话还是仅关闭当前会话?
等等——他从头到尾只找了谢宛清哪来的所有会话?
目光渐渐移至消息框的左上角显示的联系人头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感情他是发错了联系人而不是发送失败?
其实这应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大不了随便扯个理由给忽悠一下人家就完事了,这天底下单纯的小盆宇还是很多的。
他再仔细看了一遍,想确认一下是哪个倒霉鬼。
只是,在他看到宛清头像下方的熟悉的昵称,熟悉的头像时,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力道。
我屮艸芔茻!!!!!!!!!!!!!!!!!!!!!!!
前方高能!
没等他来得及自我救赎申辩,四周一黑,学校俨然无情地给熄灯了。
他这是被人家鄙视了吗。
他连饭都没来得及摸一口,眼下看来他还得摸黑去打水洗冷水澡。怪不得他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今儿个还真是多灾多难。
谢疏清深沉地借着月光与黑屏的显示器对望,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嘿感觉整个人都逗比哒哒的,写出来的东西也好像丢掉了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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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出来我们一起愉快的玩耍吧qvq【星星眼】
☆、马甲掉了
头一遭感受到被生活调戏的滋味,一惯把节操当零食嚼的谢疏清终于寻回了久违的羞耻感。
他如今倒不是在意那篇文章的尺度问题【喂】,本着反正又不是自己写的想法,那篇肉文给他带来的负罪感仅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担忧的是马甲被爆出,到时候丢脸的人还是他自己。
不过他目前已然没有必要担心那些了——因为人家都已经完完全全知道了。
放下手机,谢疏清脸上止不住的冒着热度,翻了个身,朝着窗外眺目,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窗外月色如水,盈盈皎洁,白日里的燥热在夜中得到舒缓,热度渐去夜风自起,树影摇曳,月夜下一片静谧,萦绕在寝室内平缓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耳机里还充斥着舒缓慵懒,令人昏昏欲睡的轻摇慢调,却没能勾起他的睡意,反而化作了无尽的浓稠怅思。
跟人聊了一晚上人生的谢疏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难眠。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另一个人也在被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
聊人生真不是个轻松事,陈亦詹心情陈杂地拉上被子,遮掩住了一张泛红的脸。
初收到那份丧心病狂的18x文章时,他不可谓不惊。复杂的心情好似被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皆尽涌上心头,左思右想怪不是滋味。
他一般情况下都是对这种东西避而远之的,确实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着用这种方式来接收此类文章的一天。
还是熟悉的文字,诡谲莫测的行文风格,以及跟现实相比ooc到九天云外的发展。
横看竖看一个字,苏!
陈亦詹如获至宝,打开文档从头到尾细细阅读了一遍过后又再重复看了好几遍,过了把瘾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关闭,心中满当当的惊讶。
可以说,这是他有史以来感受到的,这个世界上第二大善意!
陈亦詹抿唇不语,敲打键盘打出来的文字删删减减,好不容易打出来一段又径直删掉,埋头盯着按键冥思苦想,眉头紧锁,神色极为纠结。
他敲着键盘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字节不慎打错也无暇顾及,哆哆嗦嗦地把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的思绪给敲打出来。
才发现字句混乱叙述不明的文字里,掺杂了一堆瞎的乱码,他沉默地把这些通通都删去,左思右想后才下定决心,匆匆敲出了一句话发出。
这一句话顺畅而流利,他没有做出对此文档的任何评价,也没有对疏屑青衫说出任何对此举措的感想。
短短不足十字的问句,充分表达出了他目前最急切的需求。
——尘沾我衣:你是清秋云起?
他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回复,只觉得周遭的时间流动的缓慢而凝滞,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的人现在却显得无事可做。
那个人的头像突然暗淡下去,他心中一紧,数不尽的失落蔓延丛生,心情也随着这个晦暗的颜色沉了下去,却又不甘心地也还存了点期待。
陈亦詹懊恼地望着没有动静的对话框,不死心地继续等待,心脏咕咚咕咚地剧烈跳动着。
等待是一件令人倍感煎熬而又能不经意间使人欢欣雀跃的事情。随着时间的增长,等得越久,积压的不安在结果出来时就撼动地越明显。
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走过一轮又一轮,色调清冷的房间内愈显寂静。
好在这份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本暗淡的颜色又重新显现出了色彩——疏屑青衫上线的一瞬间,陈亦詹嘴角咧开了可以称为傻逼的弧度。
令人愉悦的消息提示音响起,陈亦詹发觉自己好像完全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了,扬起的嘴角根本就压不下去。这明朗到极点的笑容要是搁在公司里,这大的没边的反差度准能把一大票人给吓得不要不要的。
看着疏屑青衫话语里的别扭不安,陈亦詹笑容更发灿烂。
果真不出所料,看来这份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