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湿透的,冷风一吹,这种状态下熬完一夜,第二天估计会得有人病倒。
雷仲坤走了一段相当远的距离,才拾到相对干燥的草。
等他捧着一大簇干草回去,路吉祥的腿上的伤已经治好了。
曾小福安静的待在一边,穆麒则寸步不离守在徐彬旁边,他不停的对徐彬说话,话中的情义都叫曾小福听着微微羞燥,不好意思听下去。
雷仲坤准备在旁边的空地上生火。
将干草堆堆好,找了尽量没那么湿透的木柴围在旁边,指尖凝聚起一簇雷电之力,对准那团干草射去,瞬间明亮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火焰渐渐变大,给这阴冷的黑暗带来一丝丝温暖。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精神都处于疲惫状态,雷仲坤把身上的湿衣物烤干后,就地一躺,说道:“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我们要离开这里。”
于是大家纷纷躺倒在地,寂静的夜晚,森冷的环境,五个人近距离靠在一起躺着。
真正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待周围的人呼吸均匀后,曾小福悄悄睁开眼睛,火光下,他注视着雷仲坤。
身体轻轻往对方的位置挪了一下,近了,再挪一下,又近了。
心满意足的将头虚靠在雷仲坤肩膀上,曾小福闭起眼睛,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浅浅笑意。
这是他第一次和雷仲坤肩并肩躺着,尽管此刻的情况糟糕透了,可他却仍旧觉得幸福得要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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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天色蒙蒙发亮时,曾小福迷糊中就看到穆麒醒了。
只见对方跟个雕像似的守在徐彬旁边动也不动,曾小福浅浅一笑,回头,他知道雷仲坤已经醒了,却没把眼睛睁开。
十分钟后,雷仲坤站起身体,环顾周围扫了一圈,开口道:“再休息半小时就出发。”
穆麒听到这话,有些着急了,因为徐彬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他不知所措的轻轻拍了拍徐彬的脸颊,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待是最折磨人心的事,穆麒等了一夜,再怎么强装淡定,他年少心性不稳,此刻不免急得哭了出来。
他原本就是一个动不动,在那么担心地情况下忍了一夜,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徐彬,徐彬!你醒醒,你醒醒!”
穆麒扑在徐彬身上不断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一串串泪珠从脸颊滚落,源源不断,没完没了。
路吉祥摇头叹了一声,雷仲坤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阻止对方几近崩溃的哭泣。
曾小福跟在雷仲绅身边站着,看到穆麒如此伤心,他突然有些感慨。
庆幸雷仲坤是个又凶又厉害的人,要是今天换成是对方这样毫无知觉的躺着,他自己也一定会非常难受。
三人保持沉默,穆麒的哭声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晨风吹过,周围人高的草丛发出飒飒声响。
“该死的、别哭了,吵得我头疼耳朵疼......”
听到熟悉的嘲讽,穆麒从徐彬猛地身上抬头,红得跟兔子似得眼睛肿肿的,他吸溜一下,像在做梦,不可置信道:“徐、徐彬你醒了?!”
徐彬缓过来后,他冷笑一声,“不醒也要被你吵醒,哭得难听死了。”
“可、可是。”
穆麒又猛地吸溜一下,“我真的好高兴,你终于醒过来了呜呜呜呜呜——”
边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眼泪就跟冲了坝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徐彬想起身,他动了下有些疼肩膀,烦躁的拧起眉毛。
看到穆麒在他眼前哭丧似的那么凄惨,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伸出手臂绕过对方的脖子,将人扣了下来。
好了,世界终于恢复安静。
在旁边围观两人互动的曾小福两眼顿时睁大。
他们、他们亲上了?!
雷仲坤看到后,将视线瞥开,一转头,就见曾小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曾小福悄mī_mī一笑,虽然害羞,却语出惊人道:“我也……我也想亲亲你!”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路吉祥:“......”
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发狗粮?
雷仲坤周围散发的气场顿时冷了几度,他将曾小福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哼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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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一行人重新出发,他们身上的行李都在落进瀑布时不见了,其他东西无所谓,但是里面有负责联系基地那边的信号枪以及一些捕捉丧尸的工具,因此他们不得不回头,沿着河流寻找可能飘下来行李。
这里雾气浓重,水汽潮湿,即使现在是在大白天,可见度也并不是很高。
加上和人差不多高的杂草植被繁茂,这给他们的搜寻行动加大了不少难度。
“等等。”
雷仲坤脚步一停,曾小福一下子撞到男人后背。
他伸出把头顶的大红帽子扶好,小声问:“怎么了?”
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等待雷仲坤发话。
白茫茫的雾气弥漫着整片区域,浓度越来越高,几乎要将视线隔绝开。
脚下踩的泥土黏糊糊的,雷仲坤伸出手臂示意大家往后退。
徐彬吐槽:“不会又是树藤吧?”
曾小福摇头,周围很安静,甚至能听到每个人呼吸的皮肤。
曾小福突然指着侧面草堆里从冒出来的一个头,疑惑问:“这是......”
其余人顺着他的他的手指看去。
雷仲坤:“鳄鱼。”
路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