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语气里隐隐透着自豪得意。
川译被陆西晟夸得轻飘飘的,等缓和下来后又有些疑惑 : “那你怎么上山了?你不知道你一个小哥儿独自上山很不安全么?要是遇到野兽……”
陆西晟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自嘲地说起了下午这些事。
“我都习惯了,反正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陆西晟满不在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被村里人说成克星灾星什么的他都习以为常了,谁过日子管别人怎么说啊,自己过得舒坦就是了。
川译听他说起他今天经历的委屈事儿,以及以前那些数不清的相似的事儿,心里尤其地气愤,又想到他的身世和自己很相似,不由说起自己的故事来安慰他。
“我也是从小到大一个人生活的,处境虽然没有你那么艰难,但也差不多了。”川译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
原来,他是村长从河边捡来的一个孤儿,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大家都对他挺好的,后来他到了十六岁,村长热心地帮他招了一门亲事,哪知那小哥儿在入门的前一晚掉河里死了,问题是捞起来的地方就是川译小时候被遗弃的地方,这有些邪乎,让那些骨子里本来就迷信的村民不由害怕起来。
大家虽然明里都没说什么,但是渐渐的,川译发现村民们都开始疏远他了,有时候在路上见到他连招呼都不打,面色惊恐得直接转头就走。
后来,川译不想让村民们为难,毕竟他们也算是自己的半个父母亲了,从小到大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才能够活了下来,所以,他选择在山头搭了一个草屋,过着平平淡淡打猎的生活,媳妇什么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听完了川译的故事,陆西晟也有些感伤,没想到川译也有这么凄惨的遭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顿时对他同病相怜起来。
“要不,以后咱俩住在一起吧?”陆西晟有些迟疑地打着商量,小心翼翼地看向川译。
一听这话,川译汉子那黝黑黝黑的脸顿时红得成什么了,他结结巴巴地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陆西晟一看他那满脸纠结脸色通红的样子,就知道这汉子肯定想岔了,不由连忙解释 : “诶,你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咱俩就是个纯朋友关系,我纯属来搭个伙。”
片刻后,陆西晟又忍不住调侃他 :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要来给你当媳妇儿?想得美啊你。”
虽然陆西晟长得丑,但是他还是一个非常有节操的人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跟一个汉子乱搞一通的。
川译听到他的这番话,脸色更是羞愤得成什么了,一想到刚才脑子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不由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来,这是多久没见到小哥儿了,脑子里尽是一些污秽东西。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大道上,已经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不远处山头的茅草屋了。
“哎呀,对了,我要是坏了你的名誉咋办?岂不是害得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了?”陆西晟猛地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了,汉子未娶他未嫁,这不是招人嫌话么。
川译一脸不在乎,挥挥手说 : “我哪儿还有名誉啊?这十里八里谁不知道我是个邪物啊。”
“得,咱俩克星和邪物刚好凑一块儿了?”陆西晟神情好笑地调侃起来,看到汉子被他说得恨不得钻进地里的模样,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西晟踏进川译的院子里,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他的院子打扫得还挺干净的,陆西晟有些诧异,没想到川译看着像个莽夫,心思倒是很细腻,把家弄得规规矩矩的。
“你先去歇歇吧,我去烧饭。”川译一回到家里,就没有在外面那么拘束了,熟悉地开始操劳起家里的事物。
陆西晟随意地嗯了一声,去内屋门口搬来一张板凳到院子里坐着,然后左手撑着脑袋,无聊地弓起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在院里的木桌上。
望了望头顶上黑漆漆的繁星满坠的夜空,陆西晟看见草屋里隐隐约约地开始冒出青烟了,他知道川译大概已经在生火了,反正自己也闲得无聊,他站起身朝厨房走去,看自己能不能帮到他什么。
川译看见他进来了,以为他是饿得受不了了,连忙安慰他 : “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弄好了。”说完又把手里的柴火往灶里添了几块。
火光印在川译黝黑英俊的脸上,让眼前这个汉子多了几分温暖的色彩,陆西晟转过视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么?两个人做肯定要快些。”
川译一愣,憨厚地笑了,对他说 : “你歇着吧,我干这些都熟练了。”
陆西晟只能作罢,不过没有出去,而是头倚在厨房的门边看川译一个人忙来忙去,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川哥,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漂亮不?”陆西晟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
正在切菜的川译手上一顿,半天没说话,又自顾自的埋头继续切菜。
陆西晟奇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川译阴沉着个脸,他更好奇了,难不成之前这川译跟那哥儿感情很深?
“川哥……”
“别问了,都过去了。”川译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平静地垂下头切菜。
得了,陆西晟也不是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既然人家不愿说,自己何必要去做那不知趣的人。
晚饭做好,陆西晟帮忙着把菜端到院子里的木桌上,一切准备就绪,